这样盛大的寿宴,不但文武百官豪门世家都在,就连各国使节也难得的齐聚一堂。
在这等空前的盛会中闹上这么一出,实在难看的紧。
搅了青云皇的兴致是小,闹得两国不合是大。少则治罪押审,多则......砍头都不为过。
同样感受到桑于卿低气压的,还有告状的皇甫菊。
他先是双手插腰,得意洋洋的昂起头抖了一会,随后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兴奋的补了一句,“本王的王品法器也被毁了,这个同样要追究!”
完了完了完了......
面对这样的眼神,小果子抖了抖,缩了缩脖子,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低下头去,万般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真的很委屈。
严格来说,人该是烈姑娘杀的才对啊。
可就目前这个情况,她怎么也不能将冯烈儿再拉进来了,背黑锅就背黑锅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悄咪咪的掀起眼皮瞄了一下,果然,桑于卿的脸色很黑。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以你的实力,如何杀得了三阶武王?”
桑于卿抿着唇,继续淡声问道。
小果子承受不住这股冷气,又缩了缩脖子,颤巍巍伸手指了指头上的绘香漫影簪。
这可是你给我的,不能全怪我啊......
......
“呵呵。”
就在小果子已经飞速列出一波逃狱计划时,上首处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桑于卿面色稍霁,缓缓点了点头,“不愧是本尊的徒弟。”
......
......啊?
这一下,愣的不止是束云白,全场人都愣了。
皇甫菊还维持着叉腰的姿势,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支着,显然是抖到一半,抖不动了。
他先是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桑于卿眉眼弯弯,一副深感欣慰的“吾儿有出息”的老父亲样子,又不禁怀疑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让这位青云国的国师大人误解了。
“桑国师,小王说的是,她,杀了小王的侍卫,她啊,她杀得。”
一边说,还一边又指又比划着抹脖子,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一只抓耳挠腮的猴。
桑于卿一旋身,重新出现在上首席位上,浅笑着点点头,“本尊知道。”
“那,那您......怎么好像有点开心。”
皇甫菊没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在他众星捧月的第九个年头,第一次对自己整个人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王爷,够了。”
坐在他身侧的国师宁远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温声道,“今日是青云皇的寿辰,莫要再闹,惹得陛下不快,我们是来贺寿的。”
说完,他将手放在皇甫菊肩头,不轻不重的压了压。。
他一身青白素衣,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堂上显得格格不入,异常单薄的身影令人忍不住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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