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姐姐......”
这些事情束云白都没有理会,她小心翼翼的一边伸手去掰冯烈儿伤痕累累的手,一边用帕子轻轻拭去滴落的血渍。
许久,冯烈儿终是动了动,颤抖的身子逐渐平息。她松开了满手的青瓷碎渣,缓慢的调整坐姿,浑不在意的将手在衣摆处擦了擦,端起一盏清酒,一饮而尽。
若不是方才的情绪真真切切的呈现在束云白面前,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一切。
虽说与冯烈儿的相处时间很短,但哪一回见着她不是神采飞扬的。
就连那日被皇甫菊逼入绝境都不见她流露出丝毫脆弱,到底是什么让她这般失控。
难不成......是那个叫宁远的病秧子国师?
这般想着,她从挎包中掏出一包药粉,塞进冯烈儿未受伤的手中,小声道,“外伤特效药,内服有奇效。”
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被人发觉。冯烈儿的身份如此尴尬,届时再被人胡编乱诌一番,还不知要成什么样子。
冯烈儿没有去看束云白,而是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打开药包一口吞了下去,可能是觉得有些干,又皱起漂亮的柳叶细眉,喝了几口水方才顺了下去。
很快,她手上的割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不错,再给我来十包。”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损的手,冯烈儿终是凑过身来,煞有介事道。
“呼......”
能开玩笑就是没事了。
束云白舒了口气,暗暗掐了她一把,没有回答。
“青云皇帝陛下。”
歌舞刚歇,席间气氛正好,皇甫菊突然站起身来,拱手道,“小王这里有一事要说,还请陛下您千万不要护短才好。”
话音刚落,觥筹交错的众人就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谈,纷纷看了过来。
束云白心头一跳,有一种大事不好的预感,急忙将头低下去,顺带着还拽了拽身边的冯烈儿。
果然,皇甫菊向着她们这边遥遥看了一眼,大声道,“小王与侍卫才到贵国,就遇上轩辕烈痛下杀手,若不是小王的侍卫忠心耿耿,以身相护,恐怕小王这次就要误了皇帝陛下的寿宴了。”
说完,犹嫌不够似的又加了一句,“那侍卫陪伴小王多年,又是三阶武王,难得的人才,就这么被轩辕烈打死,小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日不要到一个说法,我风霜国定不会善罢甘休。”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定,皇甫菊拿起手边杯盏重重往桌上一磕。
偌大的宴厅里鸦雀无声,有人呆呆举着酒杯不知所措,有人皱起眉头怒视着皇甫菊,还有人一脸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投向冯烈儿所在的席位。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冯烈儿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先是从容向青云皇施了一礼,随后看也不看皇甫菊,朗声道,“吾皇容禀,烈儿确实在两天前的一个傍晚‘偶遇’了这位王爷,至于打杀侍卫的事情......”
她微微一顿,随后目光如刀般割向皇甫菊,嘴角勾起轻蔑笑意,“黄菊,你携两名低阶武王前来挑衅都未能奈我如何,怎么还好意思站出来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一场起义,一个国家的倾覆,如今站在这里的两人身份早已不复从前。
而皇甫菊依然以“轩辕烈”来唤她,就是为了欺辱她家门遭难。
烈姑娘自然不是好惹的,“黄菊”二字甫一出口,席间就接连传来几道喷水声,众人虽然脸色各异,但都在试图憋笑。
旁人憋笑倒也罢了。
好死不死,小果子也没能忍住。
本来低垂着的小脑袋先是“噗呲”一呛,随后完全不顾场合的“哈哈哈”就笑了出来。
黄菊!!
什么鬼的名字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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