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预料到她要做什么,束云白犹豫着开口。
“闭嘴。”
冯烈儿冷冷打断。
她蹲下身,一只手精准的附上了伤者的心口,运起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眼中冷光一闪,只听“噗”的一声,肌肉断裂,侍卫甲身上微微一松,就这么死了。
“我若对他慈悲,他日可有人对我慈悲?”
冯烈儿站起身,染血的手在裙摆上草草一拭,转身笑道,“我想活的长一些。”
月色清冷,红衣的美人侧过脸来,半是明媚半是阴霾。
束云白不禁想,若不是今日天朗风清,万里无云,月光太过明亮,怎么也不会照的她一张绝美的脸如此的......诡异。
诡异到自己的心都跟着缩成一团,酸楚不堪。
“走吧。”
她不如她,背负着国仇家恨寄人篱下,个中滋味她既不懂,便无权置喙。
小妹噗被晾在一边,早已不复先前的巨狼形态,许是这次维持的时间长,力气也用尽了,居然就地缩成一团,打起了瞌睡。
束云白伸手一捞就将它塞进怀里,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兽柔软的皮毛,转身又去石头下取回自己背了一路的点心干粮,扛在肩上,直觉得不堪重负,于是催促道,“快点啦,一会这人真醒了。”
冯烈儿抿着唇,突然笑了,“你的实力只有二阶武士?可真会编。”
小果子不理她,也不明白这人怎么说变就变,现在的她只想快点回到寝室里,舒舒服服泡个澡,换一身衣服然后结结实实大睡一觉。
亦步亦趋的跟着,烈姑娘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做声,两人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逐渐走到了校舍楼下。
“你好好养伤,我走了啊,记得来拿书。”
束云白疲惫极了,在心中狠狠吐槽了一下如今这副病恹恹的身躯,有气无力的与红衣美人挥手作别。
“你那个药粉,再备一份,等我取书的时候一并给我。”
烈姑娘一点不矫情,摆摆手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小丫头反驳的机会。
“你,你这是明抢!”
面对潇洒的背影,束云白攥起拳头狠狠磨了磨牙,“我才不会给你!”
“你随意......”
漫不经心的语调自风中传来,显然,某人并不在意她的不满。
“哼!”
小果子跺了跺脚,心不服气不顺的转身进了校舍。
“小妹噗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帮她。”
轻轻抚摸着怀中累到酣睡的小家伙,束云白眼底柔光婉转,突然就咧开嘴笑了出来。
那个家伙......
......
一夜的辗转难眠,梦中频繁的出现云一扬转身跳落悬崖的场景,而每每她想要伸手去抓时,不是残风一把,就是白衣一片。
当再一次抓空时,束云白整个人从床上惊坐了起来,一抹额头,全是汗水。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她头昏脑涨的重新躺回去,忘了一眼窗外,竟是难得的阴雨天。
想起已经许久不曾上过基础课了,今日左右是没什么心思专心修炼的,不如就去上上课吧。
束云白打定注意,立即起身沐浴更衣,见小妹噗仍然睡得昏天黑地,破天荒的头一次决定将它留在寝室继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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