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先生,您要是想我死,还跟我费这么多话干吗?哦,对了,您这现在是跟一帮匪徒混了?混了个二爷?”年糕撩撩自己胸前的长发,有些戏谑地朝屠琼眨眨眼,“再说了,我可是好意。您要是想知道您太太和母亲的近况,我可以让我大哥去帮您看看啊~”
屠琼沉默地看着年糕咬咬牙,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虽然自己很想在这个女人身上亲手捅上几十刀,但他现在寄人篱下,老大说不能杀、不能伤,他还真就不敢动手。
但看着年糕对他不断地挑衅,他还是恨得牙痒痒。至于那个从他众多情人里脱颖而出,却连屠太太的位置还没坐热、一身的风骚劲还没褪去就美梦破碎的老婆,屠琼心里有点可惜,但其实是不太在意的。他在意的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但当年情况真的是太紧急了,他根本来不及去接在外度假的母亲,只能带着自己最爱的长子匆匆逃跑。
他现在根本不敢想、也不许任何人提自己的母亲,他是个不孝子,他是个混蛋,但他能做什么呢?
不,也许他可以。
只要在索要豆应应的赎金之外再加一个条件——让政府交出他的母亲。屠琼相信以豆议员的本事,这个条件他是能做到的。
想到也许不久之后,自己就救回母亲了,屠琼看着年糕那张脸也没那么气愤了,他笑笑道:“您言重了,豆千金背靠豆家和唐氏这么尊贵的身份,您自己本身也算帝国的名人了,我怎么会伤害您呢,我就是想请您去我那坐坐。您这样金贵的人,我以往哪有那个机会呢,您说是不是?”
“呵,我不想去,我嫌你们那里脏!”年糕说着有些嫌恶地撇撇嘴。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屠琼气得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喝道。他真是快忍不了这个女人了。
“啊,你干什么?别碰我!”此时,一声女人的尖叫在后面响起。
年糕蹙眉转头看看,正看见一个黑瘦黑瘦的匪徒把手伸向一个姑娘的脖子。
“你干什么?”离得近的何芷卿看见这幕,三两步跑过去抓住那个瘦猴子的手臂一扯,连带着把他小臂上卷着的布条扯了下来。
“你这个老东西干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啊!你干什么?!”被扯得后退了两步的男人愤怒地想要抬手给这个敢跟他动手的老女人一个教训,但谁知还没等他动手,何芷卿又拉着他那只被抓破的胳膊用力一扯,差点给他扯脱臼了。
“这个刺青!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刺青?你是什么人?”何芷卿全身颤抖地看着男子手臂上靠近手腕的地方上那个黑色号角模样的刺青,有些破音地连续追问着。
“你疯了!我们黑角掠夺者都有这个刺青,你再不放手,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男子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拉着她纠缠不休,就要准备抬脚踹去。
“住手!何奶奶,你冷静点,冷静点。”年糕看到这边的情况,急忙跑过来喝住了那个骂骂咧咧的匪徒,抱着何芷卿轻轻安抚着。
“应应,是黑角掠夺者,是那个毁了我儿子的黑角掠夺者!它不是已经没有了吗?它不是被剿灭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它还在?为什么?!”何芷卿痛苦、悲愤地一声声发泄着,为什么那个她牺牲了一切才剿灭的组织仍然存在着,为什么?!
“何奶奶,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啊!”年糕正抱着何芷卿安抚,突然飞船一阵剧烈的颠簸,她抱着何芷卿直接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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