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摇头,说不知:“这些资料,都是母亲留下来给我的,我们该要感谢她,她给我们留下线索的真相。”
“……周瑶?”沈越喃喃念道,他喉咙极痛,连发音都困难:“安安,我小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我看到她……她被祖母推下楼梯,流了一地的血,当晚就早产生下了你。”
难怪,沈安安自小就身体不好,体质也孱弱,原来是早产儿。
盛安安沉痛的缄默。
她望向亮着灯的急救室,心中的恨意到达极点,恨不得沈老太太死在手术台上,更恨不得亲自手刃老太太。
盛安安第一次想杀一个人。
“对不起。”沈越极其自责。
盛安安叹气:“与你无关的。”
沈越却知道,与他有关,当年季兰有了儿子,不想周瑶生下儿子,教他说过很多话,哄得祖母和沈玉良对他极端偏心。
小的时候还不懂事,沈越长大后才明白,他挑拨离间了周瑶和沈玉良。
一个小孩的话,是最为纯真无邪的,沈玉良信以为真,对周瑶的不满日夜增加,产生异心。
沈越豆浆都喝不下了,捏在手里,极为痛苦。
盛安安一直没说话,小宝困倦了,挨着她睡觉,倒是不吵不闹,盛安安找了一个悠闲的护工,请他去买一张儿童毯子,她给了跑腿费。
最后毯子裹在小宝身上,免得他吹冷气着凉。
沈玉良赶来时候,面色都涨红了,他很孝顺老母亲,现在也是悲恸的。
“怎么样了?”沈玉良问沈越和沈安安。
沈越不言不语,一个字也说不出。
还是盛安安说的:“不知道,还在抢救。”
沈玉良来回疾走,几乎焦躁,他去找医生谈话,医生则冷漠严肃,要他去等待结果,现在问不出个子。
沈玉良无法,只能坐在外面等。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玉良问他们,“你们谁报的警?”
“季兰推了老太太下去,为何不报警?”盛安安冷冽反问。
顿时,沈玉良一愣。
“当真?”他问沈越。
沈玉良只相信儿子。
沈越没有说话,出奇沉默,他的一反常态,让沈玉良惊骇万分,知道是真的。
季兰想谋杀他的老母亲!
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这一刻,沈玉良对季兰的恨意,和盛安安一样深。
沈玉良恨不得捅死季兰!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该随便报警!”沈玉良反而指责沈越和沈安安不懂事,“糊涂,你们实在太糊涂!这种家庭丑闻,一旦传出去,我们沈家还有什么颜面在江城立足?你才刚和陆行厉好上,陆家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你的继母背上这样一个罪名,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有你的哥哥和妹妹,他们还没结婚娶人,母亲就去了坐牢,日后谁敢和我们家交往?季兰不能被抓,我们需得同心协力把她弄出来。”
沈玉良的意思,是要沈越和盛安安提供假口供,以示季兰清白。
盛安安眉宇清冽,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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