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权当没看到这一幕,只是被蒋芬一带,话题不免又落在厉严辞身上,老人“啧”了一下,扭头看向楚幽,“丫头,严辞恢复的好吗?”
“挺好的。”楚幽接道,“医生说主要是调养,他还年轻,不用多久就能恢复。”
“那就好。”赵叔放心了一些,新一辈翘楚中,他最欣赏的就是厉家二子。
赵天启快速瞥了眼楚幽,然后挺了挺胸膛,“可惜了,严辞这一伤,手上便不剩什么东西了。”
赵天启这话不是白说,他虽然语气陈恳而惋惜,却在一刻不停地观察着楚幽的神色,在他看来,这种姿容绝色的女人,喜欢的无非两点:钱、权。而如今的严辞,可是哪一点都不占,如果厉父对他不好,净身出户都是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楚幽还会喜欢厉严辞吗?
而厉严辞给不了的,他能给。
赵天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一个初见魂都被楚幽勾走了。一想到这个女人会承|欢自己身下,赵天启感觉浑身都冒着一团火。
不仅如此,厉严辞,这个他们同龄人眼中噩梦一般的存在,长辈们争相夸赞的对象,也是大家望尘莫及的传奇,竟然从神坛上摔下,单是这么一想,赵天启就激动不已,好像没了厉严辞,他就能一飞冲天似的。
楚幽轻轻蹙眉,“谁说严辞手上不剩什么。”
“嗯?”赵天启诧异,女人这态度不对啊。
“只要他想,他手中可以有源源不断的东西。”楚幽轻声,语气坚定。
赵天启被狠狠一噎。
赵叔则拍着厉父的肩膀大笑,然后竖起大拇指,看得出是真心夸赞楚幽,然后厉声呵斥赵天启,“就你那脑子,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赵天启装|逼不成反被骂,脸上火辣辣的。
而楚幽最讨厌的就是赵天启这种人,没本事站在跟厉严辞比肩的位置,却时时刻刻期盼着对方何时摔下来,厉严辞就算摔,也能甩这些人十万八千里。
“爸,赵叔,你们先坐着,我上去看看。”楚幽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说道。
厉父摆摆手,“去吧。”
像是有心灵感应,楚幽刚推开卧房的门,厉严辞便醒了,但是男人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他哑着嗓子唤了声“小幽”,将被子压在身下。
楚幽察觉到不对,赶紧打开灯,入目就看到厉严辞惨白的脸。
“严辞!”楚幽上前,扶着男人慢慢起身,看他压着心脏的位置,顿时心疼不已,“又疼了?”
“嗯。”厉严辞靠在楚幽肩头,闭着眼睛应道。
楚幽顺势拉开抽屉的第一层,那里有她提前放进去的药,厉严辞的心脏被子弹开了个洞,如果那天做手术的人不是裴宴,他肯定熬不过来,但裴宴也说了,手术后遗症很多,其中一点便是心脏会时而因为供血不足,导致厉严辞心悸眩晕。
这个毛病没办法,只能慢慢养。
楚幽喂着厉严辞吃了药,心酸一层层涌上,这曾经是个多么骄傲无双的人,如今病痛缠身,还要被赵天启那种货色拿来评头论足!这么一想,楚幽有些后悔,她刚才应该指着赵天启的脑袋破口大骂才对。
“怎么了?”厉严辞缓和下来后握住楚幽的手,“闷闷不乐的。”
“没有。”楚幽轻声。
“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厉严辞眼中噙着笑,心悸的难受劲儿过去,他的眼底不见半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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