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脊背绷的很直,心跳如鼓,眼前空白了一瞬,她怀疑自己在做梦,直到熟悉的气息逼近,她蓦然红了眼眶。
厉严辞简单套了件西服,气势凛冽又具有压迫感,足以让人忽略他苍白至极的脸。
“我竟不知……”厉严辞说着一只手搭上楚幽的肩膀,给了女人无尽的勇气,“厉氏未来的生死,是由你们四人做主的。”
三位股东中较年轻的那位,一听这话“唰”的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厉总误会了。”
“误会?”厉严辞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你们听信厉诚军的怂恿,来这里逼迫我的侄子,我的妻子,就因为觉得我厉严辞会死在医院?!”最后一句话他语气徒然森冷,夹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威势。
楚幽随着这句话身体一抖,她很想捂住男人的嘴,乱说什么?!
这下另外两个股东也坐不住了,“厉总真误会了,我们也是为了自家的利益,还请您理解。”
“我自然理解。”厉严辞沉声,“回去便撤股吧,这些年你们在厉氏捞的也差不多了,我便让你们看看,没了这三成股份,我厉氏能不能站得住!”
“不是,厉总这……”
“滚!”
都知道厉严辞是什么人,三个股东一脸菜色,扭头去看厉诚军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最后只得讪讪离开。
“你也滚吧。”厉严辞瞥了厉诚军一眼,像是在看路边的杂草,石子,“希望我回去之前,你能离开厉家,否则我一定奉上大礼。”
算起来厉诚军也是厉严辞的叔叔,但此刻他却拿不出一点儿作为长辈的气派来,起身时差点儿跌倒,跟被鬼撵了似的跑了。
从头到尾,楚幽一直定定地坐着,她担心一个用力,厉严辞就不见了。
“不想看到我吗?”厉严辞轻声询问。
楚幽一个激灵,心中的狂喜汹涌而来!
“严辞……”她只唤了一句,便哽咽到难以出声。
“哎?!”楚司涵离厉严辞最近,见男人身形晃了晃,赶忙上前扶住。
“严辞!”楚幽抱住厉严辞。
“没事……”厉严辞靠着楚幽缓缓坐下,蹙眉闭上眼睛,“站得有些久。”
他重伤初愈,该是好好调理的时候,却在听到楚幽被厉氏那几个老头子逼迫后不敢耽误地赶来,既然他活着,就不会再让自己的女人委屈。
“头晕是吗?”楚幽焦急问。
“嗯。”厉严辞应道,其实还有些喘|息困难,伤口一阵接一阵的疼。
“回医院。”楚司涵看出厉严辞情况并不好,当机立断。
去医院的路上,厉严辞枕在楚幽肩头,在意识丧失的同时,一颗心逐渐安稳下来,他死里逃生,那么跟楚幽之间,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了?
“要命啊!”裴宴检查过后一脸不赞同地说道:“那么重的伤,身上还大大小小毛病不断,躺了半个月你也敢起身?”
厉严辞半眯着眼睛看裴宴,他对这人的印象一点儿都不好,毕竟在他看来,是差点儿抢走楚幽的敌人。
“很严重吗?”楚幽一直握着厉严辞的手,只觉得冷的跟冰似的,闻言满心担忧。
“没那么差,但是也不好。”裴宴翻动着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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