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骑着马儿回到军营门口儿,时已至申时(下午三点),刚入军营便见到步兵营有人在训练,刘盛侧目望去,一个个身穿绿袍,披着绿皮甲的步兵排列成方阵。
见到此阵刘盛便深皱着眉头,皆因这个方阵当真是如波涛一般上下起伏,高中有矮,矮中有高,见惯前矮后高队列的刘盛当真是入不了眼。
刘盛嘟囔道:“此等阵型,当真是奇葩。”
虽是这么说,但刘盛也知晓,这非队主之错,鲜卑士卒皆是武器自备,有拿刀的,有拿枪的,若是拿刀的和拿枪的换一换这阵型便不会如此。
但拿枪的可不愿和拿刀的换,谁不知拿刀的要在前面儿?前面儿可是要第一上的,我拿枪便是为了在后面儿,换是不可能换的,便造成如此结果。
而这,也让刘盛意识到阵型的问题,鲜卑无论是骑兵和步兵,阵型有,但很不完善,他们作战皆靠骑兵,这骑兵一旦冲锋起来便什么阵型都没了,而步兵更是他们的硬伤,不说那高矮不一的阵型,只说这马背上的民族那内罗圈腿儿,这一上战场,那两罗圈腿这么一撇,那场面儿……
所以鲜卑后面便不让本部人马当步兵了,丢人啊!便拿那些投降的啊,州郡兵的那些奴隶啊,后面儿皆是要征过来当炮灰步兵。
宋书臧质传有太武帝拓跋焘给给臧质的那么一段信儿:“吾今所遣斗兵,尽非我国(鲜卑)人。城东北是丁零与胡,南是氐、羌。设使丁零死,正可减常山、赵郡贼;胡死,减并州贼;氐、羌死,减关中贼。”
拓跋焘这意思很明显了,你杀吧,你杀吧,我不在乎,你正好儿给我除贼了。
而这也是刘盛敢杀州郡兵的原因,非我国人,便是那些奴隶,有丁零,有匈奴等,就是不让你等汉人当兵,老实的种种地吧,贵族觉得差不多了来收割一茬,虽然我太武帝不知道……
……
刘盛一边想着阵型的事儿,一边来到铁血队的队营,这刚一进来门儿,便看到一群士卒皆围坐在队帐旁唠嗑,也不训练,这些士卒一看刘盛回来了,一个个慌张的站了起来。
“队主!”
“队主!”
刘盛翻身下马,回道:“嗯,你等甚是清闲?”
有一士卒忙道:“莫清闲,莫清闲,方才清除积物,歇息片刻,歇息片刻……”说着脸色有些异样。
刘盛轻笑一声道:“莫清闲?”说罢,便冷声道:“且叫人列阵!”
这士卒应道:“诺!”说着便往各个帐内而去,每至一帐便道:“队主令,集合列阵!”
刘盛看了眼,便牵着马往马厩而去。
等刘盛回来,一群士卒还未列好阵,刘盛阴着脸等着。
众士卒一看,这队主马着脸,莫非要出事?一个个便急忙列阵。乱哄哄的校场一会儿便消停了。
刘盛看着眼前内穿黄色两当衫,外披两档铠,头戴铁盔的士兵整齐排列着,脸色阴沉的很。
心道:“就凭这列阵还称得上最勇猛的队?若是这样,还救个鬼的驾?得好好训训!嗯,先从卫生开始,休息的好,才能好好训练。”
想到这,刘盛便喝道:“今日积物的清理,我很满意!但是!”
刘盛喝道:“你等的卫生我很不满意。”
“报!”一士兵举手道。
刘盛阴着脸道:“讲!”
那士兵一脸疑惑道:“何是卫生?”
刘盛一听,想了想,便严肃道:“卫生?卫生便是干净,卫生便是不肮脏,卫生便是健康,卫生便是防止疾病,卫生便是你等能休息好!可知否?”
那士卒一听,便道:“已知!”
刘盛嗯了一声,又喝道:“说到卫生,且来看看你等入厕皆在何处?又多少时日未洗浴了?啊?是否想得病?”刘盛的吼声越来越大,便是对面儿丘穆陵幢的士兵尚且能听到他的声儿。
“你等是否想死?”刘盛吼道。
众士兵道:“莫!”
刘盛一听这声音不响啊,又吼道:“大点声,皆没打火吗?”(打火,吃饭的意思,不知后面怎么便成了打尖住店,应为打火住店!)
众兵齐喝:“莫!”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刘盛很满意,心想:“怪不得军训的时候教官老让大点声,有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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