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说着走至似锦与郕钰旁,将似锦双手托着的凤首白玉簪拿起来看了两眼,看着朱郕钰便露出沉稳的笑容,又一手拿起郕钰的手,将凤首白玉簪放在郕钰手中。
随即拉起似锦的手走至李嫣处,并向荣亲王妃告辞。在众人面面相观猜测其中原由时,大夫人领着李嫣与李似锦等一行人匆匆而去。
至相府,旁的一概人等都退了,留下似锦与璎儿在大夫人院里的堂屋中。
大夫人一脸严肃的问道:“李似锦,你是如何与世子相识的?”
这一日一连串的事情使似锦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动,此刻已非常疲惫。她并未回答大夫人的问题。
大夫人充满厌恶之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此次荣亲王妃寿宴你先是遣了璎儿来借病回拒,实者是以退为进。别人都争相打扮艳丽夺目,你却故意淡雅清新,如此低调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故意别出心裁引人注目。如此才能堂而皇之的将凤首白玉簪簪于发髻上,竟无人留意。可恰恰世子能一眼认出你来。李似锦,先前是小看你了。如此心机,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没用。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世子妃的位置只能是嫣儿的。”
很多时候往往就是如此,大夫人和李嫣无比在意的世子妃之位,其实对似锦而言毫无意义。她即无心当什么世子妃,更不可能想当这个世子妃。与她而言,父母家仇都恨不过来。哪怕是朱郕钰,这个令她内心激起强烈而难以忘却的情感冲动的人,尽管她心知肚明她早已倾慕于他。
想到此,她又把对郕钰的感情视为自己又一次软弱的表现而暗自自责。
见似锦呆呆侍立纹丝不动不言语,大夫人暗示田嬷嬷。田嬷嬷一脸横肉上前怒不可遏的对似锦说道:“不要以为自己仗着相府二姑娘的身份就做梦,妄想当什么世子妃。你是什么身份,竟想着越过我们大姑娘去。快说,怎么勾引的世子?如实答来。否则家法伺候。”
听到家法伺候这四个字璎儿索索发抖,脸色变的苍白起来。
大夫人见此便暗示田嬷嬷询问璎儿。田嬷嬷走至璎儿前,问道:“你家姑娘何时勾引的世子殿下?你若有所隐瞒定得挨一顿板子。”
璎儿扑通一下跪下,朝着大夫人猛磕头,一边嘴里颤颤索索的说着:“大夫人明鉴,我家二姑娘平日里身子弱都不曾出了芍药居去。那荣亲王府的世子殿下奴婢见了有些眼熟,后一想正是之前往梵音寺途中遇匪之时出手相救的白珏公子。只是当时他自称白珏是一文人墨客,我自是问了府邸想过后登门拜谢,他又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在意。故不曾得知此人便是荣亲王府的世子殿下。”
“那凤首白玉簪又是怎么回事?”大夫人撇了璎儿一眼接着问道。
璎儿自是不知这凤首白玉簪之事。但眼看似锦呆立不语,若圆不过这谎去,怕是不光李似锦,璎儿也跟着一顿板子跑不了。璎儿看着田嬷嬷越发的气性大了,皱起了眉头,她便灵机一动编出了一套说辞。
“那日白珏公子,不对,是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打跑了贼匪之后,见马车夫早已若慌而逃不见踪影,便说即救了我们二人便送佛送到西,当一回马车夫,将我们二人送至了梵音寺便走了。不曾与二姑娘有任何言语。那簪子必定是世子驾马车时不慎遗落的,被我捡到,瞧着挺贵气的,想是白珏公子丢了的,竟一时也难找他去还,便先留下了。今日正逢赴荣亲王妃寿宴,我见二姑娘没什么体面的钗环珠宝怕给相府丢了颜面,见这玉簪是好物,便自作主张给二姑娘簪发髻上了。竟不曾想闹出这些误会来,都是璎儿的错,请大夫人原谅。”说着又跪下了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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