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有何贵干?”朱颜代祁剑出声问道。
“我乃是云游的郎中,发现这小哥身上似有疑难之症,便过来瞧一瞧,毕竟医者仁心。”
听到红袍客的话语,祁剑心中立时暗道不好,回头看向朱颜时,却发现她的面色已然大变,这时正焦急地用灵力检查着他的身体。
片刻之后,朱颜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边不停打转,失声道:“祁哥哥,你为何要骗我?你体内的煞气是不是从昨夜便又开始发作了?如今煞气已经覆盖住你整个心脉,即便是我也...,如果你能早一点告诉我的话...”
祁剑打断了朱颜因哭泣而断断续续的话语,以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小颜,你听我说。即便你从煞气开始发作的时候便用灵力为我治疗,也不可能令煞气完全消去。盲目的耗费灵力,只会令你油尽灯枯,难不成你想跟我一起共赴黄泉?”
“为什么不可能?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将你救回来,大不了一起死。”朱颜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不要再妄想了。我是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为我冒险的。”祁剑这时没有再理会朱颜的想法或是意愿,斩钉截铁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朱颜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痛苦,像是煞气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甚至比那感觉更为难受。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令她几乎看不清面前爱人的容貌。
“祁哥哥,你怎么这么傻。”
朱颜对祁剑的
评价已经仅剩这一句话,其余想要表达的任何情感,她都无法再用言语描述出来。
“跟我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小颜,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人,固执而又愚蠢,能被你喜欢,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但若是拥有你,我却知道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格。”
“如果你都没有资格,那这个世上的其他人便更不可能拥有。”朱颜尽全力试图更改祁剑的看法。
红袍客这时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始插话。
“你们先别急着生离死别,哭哭啼啼的,看着令人难受,且先听我一言。这位小哥的症状我倒是有办法进行根治,只不过成功的几率不是很高,只有五成。若是成功了,则他体内的煞气将永远被驱逐,再不复发。但如果失败了,恐怕小哥很难活着离开我的医坊。不知二位愿不愿意相信在下的医术,放手一搏呢?”
祁剑闻言面上喜色绽放,当即询问道:“神医需要多少报酬?还请讲明。”
红袍客笑道:“医者悬壶济世,报酬多少全凭患者自愿。而且你这病症我还是第一次见,自然免不了要研究一番。你治病,我钻研,双方都会得到好处,互惠互利,若是再要报酬,与那些坑蒙拐骗的庸医也并无两样了。”
祁剑翻身下马,向红袍客深深鞠了一躬,恭敬地道:“在下祁剑,感谢神医慷慨救援。若是神医可以将我身上的煞气驱除,在下定当永世感念神医大恩大德,并以百两白银相谢。”
“感念恩德可以,但那百两白银我却是受之不起,若是你非要给予酬劳,十两便足矣,这在治疗绝症的案例之中,也算是不菲的价钱了。”
“全凭神医定夺,十两便十两。”祁剑一副谦卑的样子,也不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你们便随我来罢。”说罢红袍客便带着祁剑与朱颜二人一路前行,来到了这条繁华街道的尽头。
右手处便是一座医馆,上方有一个牌匾,书有三个大字“济世轩”,字迹倒是与红袍客手中那长幅上的颇为相似。
祁剑禁不住好奇,开口问道:“这匾上与幅上的字可都出自神医之手?”
“不错,我这字迹颇为潦草,让你们见笑了。”红袍客谦逊地道。
“神医这说的什么话,折煞我了。若是你这字迹都叫潦草,那我的笔迹恐怕都不能称之为字了。”
医馆旁有拴马用的木桩与绳子,朱颜这时从马上跃了下来,帮助祁剑将“飞雪“暂时拴在木桩之上。
祁剑一边摆弄着绳子,一边向红袍客问道:“这医馆可是神医自己开的?这建筑似乎已经有些年代了。”
“小哥猜得不错,这医馆是我在四十年前开的,后来我让徒弟管理这里,自己则去云游四方。不想四十年后故地重游便遇上了你这个染上奇症的患者,证明你我二人缘分不浅,看来你这顽疾还是有很大机会被我治愈的。”
“借神医吉言。”
“医馆之中空间较为狭小,只供接待病人之用,这位姑娘还是在外面稍作等待罢。小哥,请随我进来。”见祁剑已经将马拴好,红袍客于是开口道。
在跟随红袍客进入医馆之前,祁剑来到朱颜身边,柔声道:“小颜,在外面等着我,我相信以这位神医的本事,一定可以将我体内的煞气驱逐出去。到时候我们便回到尚武堂成亲,永不分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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