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未到约定的时间,那郭全又来到了刘芒的营帐,传话说胡毋彪召见他。
这下刘芒不敢怠慢,急忙收拾了一下仪表,跟在郭全后面直奔胡毋彪营帐。穿过一段密集的帐篷,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帐前,正好与陈苞迎面撞上。
陈苞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扭头瞥见郭全站在一旁,只好假装咳嗽两声,匆匆离开了。
刘芒见此情形心中暗暗升起警觉,方才陈苞明显是要提醒自己什么。他看着胡毋彪的营帐,仿佛看到了龙潭虎穴。
“大人,将军还在等着你呢!”
面对郭全的催促,刘芒心中准备了一番,也就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账内胡毋彪一身便衣,闪亮的鱼鳞甲挂在架子上,案几后面是屏风,在后面是休息用的床榻。
案几一侧摆着一摞简牍,另一侧是文房四宝,中间有一卷打开的竹简,上面的子娟秀有力,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
“季安啊,昨夜睡得可好?”
胡毋彪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正中刘芒的下怀,东拉西扯正好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揣摩召见的用意。
刘芒道:“多谢大人厚爱,昨夜是季安近几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不知将军传唤在下所为何事?”
胡毋彪坐在案几后,指着展开的竹简道:“既然季安问了,某家也不好再隐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问一下,这次筵席是去还是不去呢?”
“在下听闻客随主便,礼也。将军系河内王太守麾下,所代表的不非一人,黄县令乃是南成之主,主人有请做客人的不去,不仅丢的是将军的脸,更会让人说王太守无礼。所以在下认为必须要去。”刘芒擦了一下鼻尖,斩钉截铁地说道。
胡毋彪闻言笑了一下,没有做出任何直观的回答,随便和刘芒谈论了几个事情,就打发他离开了营帐。
刘芒觉得莫名其妙,却也只能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面侯勇三人都在,那陈苞急切问道:“季安,胡毋彪可是问的你,今夜筵席去否?”
“正是如此,友正兄如何作答的?”刘芒楞了一下,笑着问道。
那陈苞勉强露出笑容,道:“自然是去。”
刘芒闻言,眼光越过陈苞看向侯勇二人,那二人微微颔首,让他心中对陈苞起了疑惑。同时也点了点头。
陈苞见状笑容立刻被失落代替,刘芒还未来得及询问一二,陈苞便起身急匆匆离开了营帐。侯勇好赌没说两句,也就直奔昨夜的营帐,放出豪言要将昨夜输掉的赢回来,剩下崔勋无处可去,也就和刘芒聊起了各自的家室。
崔勋并非一般寒门子弟,而是出自清河崔氏旁系。早年家境富庶,读了几本圣贤书,后来遇上黄巾起义家道中落,只能离开清河四处流浪讨生活。
而在刘芒的人际关系中,清河崔氏最为熟悉的就是师兄崔琰。当年黄巾起义,郑玄带领学生躲入山中,后来粮食告罄郑玄遣散学生回家,崔琰道路受阻不得行,他和崔琰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认识的。
崔勋得知刘芒与崔琰的关系后,大为兴奋,又听说刘芒是鲁恭王之后更是震惊,问道:“季安即为鲁恭王之后,为何不去投靠刘北军?”
刘北军就是刘表,没有上任荆州牧前,担任着北军中候的职位,所以崔勋称他为刘北军。
可是之前也说过,刘芒虽然和刘表同出一祖,但血缘关系淡泊,再加上刘芒父亲是商贾,二叔是任侠,更加被刘表本家所疏远。既然这样,他又何必主动把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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