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哭道:“我知道此番提亲来的突兀,但是爹爹千不该万不该说他一个小小商户,妄图想要攀附官家,我不气他生气,我气的是他如此看不起子初哥哥。”
秦照月严肃道:“你忘记安宁公主一事了?”
燕王同胞姐姐安宁公主,也是苦恋一位商贾之人,不顾及燕王与太后的反对,执意嫁给他为妻,成亲三年之后,安宁公主才赫然发现,自己心心念之的驸马,竟是只贪图她的身份,攀上皇家。
不仅如此,那个商贾尚有一位爱入骨子里的青梅,被安宁公主发现之后,与驸马决裂,安宁公主至此心灰意冷,和离一年之后,出家为尼。
秦照月如今提及安宁公主,也是意在警戒清河郡主。
然而,清河郡主却道:“我觉得,子初哥哥应该不是这种人。”
应该而非肯定,想来清河郡主也是想起了安宁公主的遭遇,而心有所动。
秦挽叹了一口气,唤了一声:“大姐。”
秦照月回身,清河郡主连忙别过头去低着头擦眼泪。
秦挽并未进屋,而是站在屋外间向清河郡主行了礼,把斗篷交给秦照月道:“大姐的斗篷落在我那里了,想来大姐今天还要穿,便给你送来了。”
秦照月接过后,秦挽也并不多做逗留,转身离去了。
当天下午,得秦照月的劝阻,清河郡主也回英武候府了。
当天深夜,秦挽躺在床上,为王初韵时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再想起清河郡主的话,往常一切没有想明白的,在那一刻也忽然间有了些头绪。
第二天秦挽去了杨柳院找秦照月。
秦照月情绪有些不佳,想来也是夜间没有睡好。
就单单拿清河郡主在与家人发生矛盾后,第一时间想起秦照月,还把自己的私事拿出来给她分享,也足以看出她们两人的关系十分不错。
清河郡主如今因为刘枫,而与家人闹得这番不愉快,刘枫一介商贾冒然求亲,已然会让一些世家看笑话。
为了清河郡主以后的幸福,秦照月自然睡不着。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秦挽方道:“其实,大姐昨日与郡主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秦照月微鄂,面上并未有被偷听的恼怒,反而笑了笑,道:“这事早晚瞒不住,知道也好。”
秦挽道:“昔有安宁公主先列,英武候府反对这门婚事也是情有可原,郡主一门心思扑在他的身上,英武候害怕郡主心仪之人像安宁驸马爷一样,攀附势力……若要验证英武候的担忧,我有一个法子。”
说着,她凑过去,贴近秦照月的耳边说了一通。
秦照月眉心一皱,问:“可行吗?”
秦挽道:“若要试一人真心,此法可以一试。”
秦照月犹豫道:“那我去同她说一说。”
当天,秦照月便写了封信差人送给了清河郡主,不到两个时辰,秦照月便收到了她的回信,信上写:可试。
秦挽看到回信,内心一松,清河郡主并未一条路走到黑,她爱刘枫的同时,却也在否决她,若是此遭试探真的成功,不仅救下了清河郡主,也能让刘枫翻个跟头。
又过了一日。
乌衣巷,清云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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