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年你因风寒,高烧不退,昏迷了七天七夜,太医束手无策,以为你就要撒手人寰之时你却突然好转了。”
“正是,儿臣就是那时进入了那大梦中。”胤祚暗暗窃喜,这一切天衣无缝,就算是康熙恐怕也不会挑出什么毛病来。
康熙盯着胤祚,脸上神情变换不定,半晌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我为什么给你取名胤祚?”
胤祚一听,康熙这是要测试他的真伪啊!大骂康熙狡猾,这事情在胤祚六岁之前康熙肯定和他说过,所幸他继承了原来的那个胤祚的记忆。
“皇阿玛曾经对儿臣说,祚乃是赐福保佑之意,因儿臣出生时,天边有五彩异象,顾给儿臣取名胤祚,是取天意吉祥保佑大清之意。”
“还有呢?”
“还有就是……祚也有帝位之意,皇阿玛觉得天边异象,可能预示着儿臣乃天意选定之储君……但是儿臣向皇阿玛保证,儿臣绝无争夺储君之意,儿臣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如若当上储君定是昏庸无能,害人害己啊!况且,皇太子二阿哥与我乃是手足之情,儿臣万万不愿与兄争权夺利,只希望能竭尽心力辅佐父皇,若是百年之后等太子继位了,那儿臣也一定会誓死效忠太子的!”
胤祚这一番话可谓七分真情,三分表演,真情的是他真的不愿做太子,太累!他也没那治理天下的能力。表演的是他虽然历史不好,但也知道最终继位的是自己那位一个额娘生的四哥,也就是后来的雍正,站队可千万不能站错了。
康熙虽然是个无情帝王,但是却最不愿意看到别人无情无义,尤其是手足相残之事,历史上大阿哥曾因使用巫蛊术咒皇太子,而被康熙终生幽禁,由此可见一斑。
所以胤祚那一番话不论是真是假,已经获得康熙的好感,而且也算是验明了胤祚的正身,剩下的事就是父子间的事情了。
所以,康熙终于缓和了下冰冷的面容,道:“起来吧。”
胤祚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谢皇阿玛。”
“好了,胤祚,朕相信你那个故事,也为你在梦中学了一身本领感到高兴,但是,你不能以此炫耀,恃才傲物,懂吗?”
胤祚一听这话又立马跪下了:“儿臣有罪,儿臣只想杀杀那个阿依慕的锐气,没想到差点酿成大祸,请皇阿玛责罚!”
“唉……怎么又跪下了,起来吧!”
“谢皇阿玛。”胤祚闻言立马麻溜起身,猛地跪下去两次,膝盖都跪麻了。
康熙缓缓道:“胤祚啊,你确实有罪!但是无错。那个葛尔丹的公主刁蛮任性、蛮横无理,是该杀杀她的威风,不过你做的有些过了,下次遇事切不可这么鲁莽了。”
“儿臣谢皇阿玛教诲。”
“别急着谢,你这次为咱们大清在蒙古王公的面前扬了威风,朕本打算重重赏你,但是你又差点破坏和亲,功过相抵,朕也就不赏不罚了。但是你毕竟娶了一个蒙古公主,往后就不能再住在宫里了……呵呵……六阿哥胤祚听旨。”
胤祚心中一阵无奈,只好又跪了下来,道:“儿臣接旨。”
“六阿哥胤祚聪颖仁孝、深得朕心,今特封多罗荣贝勒,赏秋华园为贝勒府。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好了,平身吧,李德全啊。”
“奴才在。”康熙身边的内侍大太监赶紧站了出来。
“你去把朕的旨意传到宗人府。”
“嗻。”李德全应了一声,便去了。
康熙又对胤祚叮嘱了几件分府之后的事情,胤祚一一答应,闲聊了片刻后告退了。
出了乾清宫门之后,一阵晚风迎面吹来,胤祚打了个寒战,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一身衣服已经被冷汗全部湿透了。
胤祚望着高悬的月轮,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心中感慨万千,刚刚在乾清宫内他斗智斗勇,几番生死,险象环生,这一出来还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望着周围的红墙黄瓦、太监宫女和一盏盏宫灯也不免亲近了许多。
小吴子给胤祚披上了一件披风,道:“主子,风大,小心着凉了。”
胤祚紧了紧披风,淡然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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