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门,没锁,自动开了。一股潮湿的发霉味扑面而来,他喊了一声:“爸……”
“啪!”灯亮了,昏暗的灯光下,不到五平米狭小的房间里,一个老人躺在一张小木,有些疑惑的看着门口。
“爸,是我,小业!”看到这情景,杨业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了,一步步走了过去。
走到窗前,杨昭辉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是小业,我的小业回来了?”老人说着,用一只手颤抖着朝杨业的脸上摸去,他生怕这又是一场梦。
“爸,是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杨业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半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昭辉挣扎着要起来,无法动弹,杨业帮忙将他扶起半靠在,他掀开单薄的被子,看到父亲的瘦骨嶙峋,没有一丝肉色,心中不禁一阵难过。
“爸,你别动,我给你看看腿。”杨业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羊皮包,打开后一排闪亮的银针露了出来。
“哎,医生说没法治了,以后都得坐在轮椅上。小业,你别费力了。”杨昭辉叹息一声,颇感无奈。
杨业没说话,取出银针,对着血海、承山、足三里,三个穴位慢慢刺入银针,右手捏着一枚一针,在血海穴上轻轻转动着,丹田内一针翻腾,一缕元气通过银针进入杨昭辉的穴位,元气顺着经血进入他身体。
杨昭辉之感觉微微有些发热,又有些酥麻。
十多分钟后,杨业收针,擦了一把汗水,笑道:“爸,你动下腿试试?”
“嗯?”杨昭辉闻言试着动了动,惊讶的发现不疼了,以前只要一动,关节处就疼的钻心,所以不能走路。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儿子,你,你是在部队学医吗?”杨昭辉满脸幸喜道。
“嗯,算是军医。”杨业点点头。
“好好好,比起我这个做老师的出息多了。”杨昭辉满是高兴。他的认知里,现在医生是个很吃香的职业。
父子两见面聊了大半宿,杨业本想在这里面将就睡一晚,但空间实在太小,而且潮湿很严重,杨昭辉硬是要他出去找个宾馆睡一晚。
“爸,您放心,过几天我就来接您出去,再也让您受苦了。”杨业说完之后,提着包出门了。
他从养老院出来后,没有车,只能凭着感觉在黑夜里行走,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简易公路上。虽然路灯很暗,起码不用摸黑行走了。
走了三四百米,忽然看到前面停了一辆黑色越野车,走进了一些之后,看到车身轻微有些晃动。
“车震?”杨业有些惊讶,但很快便释然了,见怪不怪。
但走了几步,杨业便皱眉停下了脚步,他隐约听到车内传来微弱的呼喊声,是什么?他屏住了呼吸,耳朵一动,是一个女孩子喊的“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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