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平的伤口缝好,唐宁吐了口气道:“静养一阵子吧,不要运动,吃流食,如果撑到伤口愈合了,那这条命就保住了。”
齐献瑜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马平竟然还对唐宁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等到沈成和那几个喽啰抬着马平走了之后,齐献瑜就把脑袋顶上的假发一把抓下来摔在地上冲唐宁咆哮道:“你这是在亵渎医道!!”
唐宁喝了一口水,直直茅屋的门口,得意道:“你没看见?他还很感激的谢谢我呢!”
“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医者!”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了?”
“你!”
齐献瑜仔细的想了想,发现唐宁真的没有跟她说过他是个大夫。自己对他的了解,也只是窝在地窖里面时听到的那些。
唐宁笑了笑道:“我只是对治疗外伤有一点点的心得而已,而大夫这个身份只是我用来加入南山盗的敲门砖。你要是真把我当成大夫,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下齐献瑜倒是无话可说了,她隐隐已经猜出唐宁和朱四指的真正目的了。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不揭发我?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而且你是怎么挣开绳索的?化妆道具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唐宁一脸问了好几个问题,但齐献瑜却并不想理他。自顾自的躺在唐宁的草席上,冷笑一声道:“无可奉告!”然后就准备睡一觉。
昨天晚上为了取回自己的行李,她可是根本没合眼。
唐宁摸了摸鼻子,有些挠头。齐献瑜看上去并不想揭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她不揭发自己,那就没有必要继续把她当成一个囚犯。叹了口气,就出门去了。
他准备弄些水回来,估计这女人起床之后,会吵着要洗澡的。
………………
唐宁出门之后,就去了寨子里面找了几个喽啰,要他们弄几桶水拎去自己的茅屋,几个喽啰自然是满口答应。
虽然唐宁看上去岁数不大,但在南山寨中,大多数人还是比较敬仰他的。医术是一个主要原因,更何况唐宁如今接替了刘七的位置,成为了南山盗的账房先生,讨好唐宁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鼓面峰就是南山上最高的一座峰,大清早的南山寨便是云雾缭绕。看到好几个抱着腿疼的呲牙咧嘴的家伙,这就是在南山寨上呆的时间太久了,湿气已经渗到了骨子里头,每天早上都痛不欲生。
还有一些比较勤勉的家伙,大清早就开始练武。比如沈成,把马平送回他自己的住处之后,就跑到了演武台上找人对练。
南山寨里能打赢沈成的人不多,他和马平差不多是南山盗比较顶级的战力了。只不过今天他的对手,是朱四指。
唐宁也是头一次见到刘令跟人对打,大冬天的两人嘴边不断的喷出热气,一杆铁枪,一把铁锏,两人你来我往。只不过刘令站在原地不动,看上去非常轻松。倒是沈成已经满头的大汗,不断的踱着步,寻找刘令身上的破绽。
看了一会儿唐宁便觉得无聊了,无意间一瞥,瞥见了匆匆走过的刘七。眼珠子一转,朝看过来的刘令使了个眼色,便快步追了过去。
“刘七叔!刘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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