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点头:“绥华不提,我倒是也忘了,如今你身上的伤势可好多了?”
“劳大人惦记,卑职如今已然大好了。”秦媛说着,微微侧头看了陆其重一眼,见他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卑职从王太公处出来,便碰到了陆千户,这才一同来拜见大人。”
萧晚颔首,这才转头看向陆其重,略带几分了然的笑道:“可是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陆其重面色微沉,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卑职无能。”
萧晚似是早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低叹一声说道:“也是我思虑不周,那温琮在吉安府任职已经十余载,他为人又一派温和的模样,深得民心。不过几个匪贼的一面之词,吉安的百姓又怎会轻易的让你将他锁来呢。”
秦媛听着萧晚的话,脑中便浮现出了当日所见的那温琮的形象。最终秦媛不得不承认,萧晚所说的确有理。
她转头看向陆其重,却见陆其重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半晌才低沉的说道:“因着却是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而现在又不是在京城,哪怕是由锦衣卫去拿人,那吉安府的百姓仍旧是将那府城的大门堵了个严实。卑职不敢贸然行事,只得先将人看管在府衙之内,再行回来向大人禀报。”
萧晚赞同的应道:“陆千户此事处理的十分妥当,若是传出什么咱们仗势欺人的话来,便就不利了。”
“卑职也是如此考虑,才不敢太过强硬行事。”陆其重说着,微微蹙了眉头,“只是,那温琮的态度颇有些奇怪,他见到我们去缉拿他,倒也并不觉得意外,对于通匪一事,他虽是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这一点让卑职十分的想不通。”
一旁的萧晚与秦媛听了,皆是一愣,二人不由同时转向陆其重,开口问道:“他竟是不与否认?”
“的确,”陆其重面上也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因为无法将人带出吉安府,卑职便在府衙之中审问了温琮几句。”
陆其重说起温琮,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那温琮态度始终是从容不迫的,哪怕是见到了锦衣卫的众人,也不过是微微一笑。我问他是否通匪,他却只是看着微笑,一言不发。”陆其重的微微顿了顿,“再多问些关于裴琅的事情,那温琮也不过是低叹一声,同我说了一句,我与陆千户立场不同,说什么也枉然,千户说我通匪,那我便是通匪了罢。”
“他竟如此说?”萧晚微微皱了眉,脸上的神色也愈发的沉重起来。一旁的秦媛也没有吭声,暗自思忖着:这温琮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耐人寻味,通匪乃是大罪,为何他张口便是立场不同?同朝为官,如何能说得立场不同?
秦媛想到这里,瞬间恍然,望向一旁的陆其重,微微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问道:“陆千户与六皇子关系非比寻常,若温琮是其他皇子的拥护者,自然会认为与陆千户立场不同了。”
陆其重听了这话,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与皇后,与六皇子的关系,大陈朝中可谓无人不知,就算是他极力撇清,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陆其重没有回话,一旁的萧晚却是脸色一变,他觑了陆其重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秦媛,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绥华的意思是,裴琅口中的那位贵人,竟是某位皇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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