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清芷对二人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婢子吩咐道。
小婢子对视一眼,应下差事,硬着头皮上前,就近推开了屋门。
一个人都没有……
再推开下一扇门,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
偌大的兰若轩,居然真的空无一人!
人呢!都去哪儿了!
荼燕是说不出的恼怒和震惊。
昨夜把人骗走了,让她新婚夜独守空房,这过去也就过去了,如今她按例来敬茶,本以为李甜儿赖床不起,让她等许久,或者是故意敬茶时不让她起身,看她蹲不住最后摔倒在地上,就已经是极限。
谁知李甜儿更好,干脆把整个兰若轩的人都撤走,让她直接扑空。
此时无人引她入内坐着,她便只能站在这院子里,想离开也不行。
“真是好样的!”荼燕冷哼一声,干脆就站在院子里,等着人来。
“四郎,麻烦你了。”李甜儿此时躺在长孙令的床上,看着一旁端来汤药的长孙令,眼中饱含歉意。
“你我是夫妻,你病了我照顾你,这怎么可以叫麻烦!”长孙令摇摇头,把汤药放在一旁,替李甜儿整理了一下靠枕,而后端起汤药,一勺一勺喂给她。
“你也真是的,何必将那一院子的婢子都卖出去,我瞧着有些个顺心的,正准备提做二等婢子的。”李甜儿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那些人看着你在屋外站了一天也不劝劝,寒露刚过,这白日里虽然还算暖,可太阳一下去就凉飕飕的,你体质本就不太好,哪儿能站一天还风吹日晒的!”长孙令说着就来气。
“是我非要站在那儿的,你干嘛责怪别人。”李甜儿摇了摇头,喝下一口汤药。
药里加了甘草和蜂蜜,苦味淡淡的,十分适口。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喝完一碗汤药,李甜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赶忙坐起身,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你等等!什么事这么急!回去躺着!”长孙令赶忙把药碗放到一旁的桌上,回身阻止李甜儿。
“昨日是你大婚,今日侧妃敬茶,我不在,院子里也一个人也没有,这怎么行!”李甜儿焦急地说道,然后推开长孙令,一副非要下床的架势。
“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儿呢!”长孙令蹙眉,“你先回去躺着!”
李甜儿见拗不过他,只好叹了口气,坐回被子里:“那你派人去知会一声,免得让妹妹白跑一趟又等上许久。”
长孙令听了这话,看了看窗外,阳光此时已经顺着打开的窗户洒了进来。
“没事,等久了她自己就回去了,派不派人有什么要紧,倒是你,要多休息,别一惊一乍的,还下床瞎跑!”长孙令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李甜儿的额头。
瞧着他一提到侧妃,就变得漠不关心的神情,李甜儿在心里得逞地笑了起来。
不管是撤走所有婢子,还是不让人去送信,都是长孙令说的,她李甜儿可是劝过了。
也不知道荼燕在那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站上一天,会是个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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