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王禹恨恨地瞪着荼悠。
“不敢,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今日在场的姑娘们都是什么身份,你或许不知道罗姑娘要害的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对方绝对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人。”荼悠说道。
她顿了顿,又用似乎是轻叹的语气开口:“就算她家人或许很乐意成就这桩笑话,可是打杀了一个下人意思意思,也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情。”
听了这话,王禹的面色白地如同一张纸。
荼悠说对了,哪怕他要帮罗子喻害的人,是受邀名单中身份排在最末的姑娘,对方无法对郡王撒火,却可以对一个小厮泄愤。
横竖都是一个死,倒不如赌一把。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王禹眸子里的血色渐渐退去,情绪也恢复了平稳。
“我们需要你明日上堂,亲手把罗姑娘的腰牌交上去,并说出是她要你把宁硕郡王带来后院的。”荼悠说道,“只说这些就够了,被问起其他的都说不知道,否则我们也保不了你的命。”
王禹震惊地看向荼悠,她怎么知道他手里有罗子喻的腰牌!
“难道你是那个……”婢子?
王禹瞪大眼睛看着荼悠,有些不敢置信。
荼悠稍微捏了一点儿嗓子改变了声音,但毕竟不是专门练过的,听起来还是和她本来的声音有两分相似。
“你问太多了。”荼悠眸色一沉,警告地看着王禹。
王禹心里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闭嘴不再说话。
幸好那日这个姑娘说,让他把人带到就离开了。
“走吧,咱们带着他先去最近的镇子,明日雇车回去。”荼悠看了看朱谦。
虽然很嫌弃,但是朱谦还是蹲下来背起了王禹,三人向着最近的镇子走去。
“王禹,罗姑娘原本都是怎么安排你的?”荼悠问道。
“罗姑娘说,让我拿到腰牌后,把人带进屋,燃上催情香,插上门闩,从窗户翻出去离开,会会有人来收走腰牌。”王禹也不再隐瞒,把罗子喻的计划全盘托出。
“可是事成后,就会有人说看到你带人进了院子,最后他们就会用早就编好的说辞,你手里没了腰牌,谁能证明你是受人指使?”朱谦默默说道。
王禹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承认朱谦说的对。
不过,今日这场闹剧的主角,变成了原本策划这场闹剧的人,许多事情都被临时打乱了,这才让王禹有了机会逃离。
“腰牌你带在身上?”荼悠问道。
“带着呢,我本来想到了下一个镇子,就当掉,还可以换一点儿银子吧。”王禹说道。
“恐怕不行,这东西是罗姑娘的贴身之物,上面又有宏阳伯府的印记,恐怕你一去当,就会被当场扣下,然后送给宏阳伯。”朱谦很快否认了他的想法。
“其实我也知道我会死,当初罗姑娘许我事成后有一百两银子的报酬,我就知道她这是需要我去替她送命。”王禹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原本我希望我死后,这一百两可以拿去给妹妹治病,她天生体弱,大病小病不断,我死了,估计她也就没命活了。”
“王禹,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天真?”荼悠忍不住笑出声。
王禹愣了愣,十分不解地看向荼悠。
朱谦也笑了一声:“你死了,是因为你害了贵人,加上罗子喻害怕惹祸上身,肯定和你没有立任何字据,你妹妹又不知请,你觉得这钱可能拿到吗?”
他这么一说,王禹的面色突然又变得苍白。
对啊!无凭无据,就算妹妹去讨要这一百两,谁会给呢!
更何况他为了妹妹的安全,这件事他都没告诉她!
“我……我要怎么办?”王禹慌了神。
“别怕,看到前面的灯光了吗?等下先给你找个大夫,明日只要你拿出物证,你自己作为人证,按照方才告诉你的方法说,切勿有所增减,不仅可以救你妹妹,还可以救你。”荼悠说道。
“好!”王禹飞速答道。
他本就无依无靠,如今钱他已经不期望可以拿到了,只希望现在可以活下来,只要他和妹妹都能活着,其他的都还有希望!
时辰逐渐接近子时,三人总算是到了镇上。
荼悠负责找好客栈,朱谦带着王禹去找大夫,等王禹的腿上了药,被朱谦带回来时,荼悠已经要困到不行。
这一晚居然是出奇的太平,除了之前去了王禹家遛了一圈的杀手,竟然无人再来追杀。
想让王禹再也无法开口的,除了宏阳伯,就是李甜儿,宏阳伯不知情,那么李甜儿雇的杀手,为什么没有发现王禹后,就没再追下去了呢?
想不明白的太多了,荼悠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荼悠感觉有些腰酸背痛,走了这么久的路,还是很少见的。
“荼悠,出来吧,马车我已经雇好了,洗漱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朱谦敲了敲门,冲里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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