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个花灯好看吗?”长孙信拿起一个兔子灯,递给罗子喻。
这是她最喜欢的兔子灯,去年回京之前,他每年只能回来一个月,三年间一直都是书信往来,但他一直记得她在信中说最喜欢兔子灯。
去年七夕,他本来可以同罗子喻一起,偏巧罗子喻又病了,灯谜会魁首送的那个灯他后来也送了李甜儿。
今年算是第一次同罗子喻一起过七夕。
“我不喜欢。”罗子喻干巴巴地说道。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兔子灯的吗?长孙信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喜欢不喜欢,我现在最讨厌兔子灯了!”罗子喻撅着嘴,跺了跺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长孙信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兔子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罗子喻。
罗子喻见长孙信呆头呆脑的模样,有些生气,方才他那样拉住荼悠的时候,面上一闪而过的挽留,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那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灯?”长孙信伸手把罗子喻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罗子喻闻着长孙信身上熟悉的淡淡檀香味,此时只觉得心如刀绞。
“我不想看灯。”罗子喻闷闷道。
“那好,那你想看什么?我们一起。”长孙信摸了摸罗子喻的头发,柔声道。
罗子喻点点头,任由长孙信拉着,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子喻,前段时间的事,我想对你说声抱歉。”长孙信沉吟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罗子喻愣了一下,脚下步伐也顿了一步。
“是我太忙了,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长孙信愧疚地停下脚步转身。
“只是……太忙了吗?”罗子喻感到心里有些凉凉的。
“主要是……太忙了,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考虑刑部的事情,还有父皇,你知道……”长孙信解释着,就被罗子喻打断。
“知道什么?你别什么都怪在别人身上!”罗子喻微微蹙眉。
“好,我不怪别人,怪我能力不够。”长孙信不明白罗子喻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反常。
罗子喻听着长孙信说的这些话,总是不可抑制地想到方才他们三人在桥上的场景,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种感觉令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方才……你们到底说了什么?”罗子喻深吸一口气,想着事情总得解决,一直闷着也不是办法。
“我们看烟火遇见的,什么都没说,他们要去找小吃,便走了。”长孙信说道。
“骗人!你明明拉着她的手!”罗子喻不相信他的话。
“我只是……”长孙信说着,却自己抿进了嘴唇,闭了嘴不再说下去。
“你只是什么?”罗子喻逼问。
“子喻,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长孙信说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等久了,瞧见荼悠和朱谦称兄道弟地去吃好吃的,于是有些嫉妒,企图拉住他们,想他们留下陪自己,或者是带上自己。
可不论是那种方法,都是行不通的,他只能在那里继续等着罗子喻,他记得罗子喻说过她最想和他一起上廊桥看烟火。
这些他不能同罗子喻说,否则不知道她会不会再闹一通。
她已经因为自己的不够关切,而变得有些偏执,若自己再刺激她什么,说不定她会气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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