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悠手受伤的事儿自然是没瞒住热爱八卦的阿彬,次日阿彬就开始在长孙信耳边嚼这件事。
“听说荼姑娘手被猫儿抓伤了呢!”阿彬在长孙信旁边唧唧呱呱。
“受伤了?”长孙信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词,“可是被那只白猫抓伤的?”
“不是呢,是甄府的猫。”阿彬摇了摇头。
甄府的猫?
长孙信疑惑。
“昨日甄府有一个赏猫宴,荼姑娘被罗姑娘带去,最后被猫儿抓伤了。”阿彬说道。
“子喻?”长孙信蹙眉,她怎么和荼姑娘玩儿到一起去了?前些日子不还对她极其讨厌。
这女子之间的感情真是奇怪,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你去替我去东阳伯府送个礼吧,这事儿到底也有子喻的一份不对,若不是她突然带了荼姑娘去甄府,也不会害的人家受伤。”长孙信叹了口气。
阿彬得了令,正准备出门,又被长孙信喊住。
“算了,子喻那性子,若是你去肯定又要来闹一通,你去喊荣国公世子,让他去吧。”长孙信叹了口气。
罗子喻最近总是很情绪化,他最近又比较忙,实在是无法再应付一次她的无理取闹了。
阿彬点了头,转身就出去了。
“主子,有信。”阿彬刚走,护卫红月便走了进来,递上一封密信。
长孙信伸手接过,抽出信纸,越看神色越凝重。
“上次剿匪逃了几个喽啰,本以为不成气候,到底是小看他们了!”长孙信暗自咬牙,一拳捶在桌面上。
“怎么了?”红月担忧地看向长孙信。
“他们集结了其他的几窝匪徒,正盘踞在京郊,信中说他们有意在明日动手,目标是城内无辜百姓。”长孙信把信放下,叹了口气。
“主子,后天就是七夕,罗姑娘约了您……”红月说着,眼睛里却有几分失落和嫉妒。
她垂眸掩盖住自己的心绪。
“我会注意安全的,到时候你同夜影随我一起。”长孙信点头,表示他记得同罗子喻的约定。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来得太快了,他自诩心理强大,但真正面对重重压力时,到底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长孙信闭了闭眼,同红月一起商议了一番明日的计划,就在这时,罗子喻却闯了进来。
“十三!”罗子喻红着眼睛,显然是哭过。
“这是怎么了?”长孙信有些懵。
“你为什么要去给东阳伯府的那个女人送东西?还让你最好的兄弟,荣国公世子去!”罗子喻连珠炮似的说出一串话,怼地长孙信一时半会儿无法把脑回路从剿匪上切换过来。
“主子,剿匪之事还是晚些说吧。”红月看了罗子喻一眼,十分识趣地退下了。
“十三,难道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吗?”罗子喻的泪珠掉了下来,落在她水红色的衣襟上。
“这件事,你毫无愧意就算了,还来指责我,你不觉得害臊吗?”长孙信心里念着剿匪的事,被罗子喻这么一搅和,便也没多少好态度。
“我害臊?”罗子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不喜欢猫!那猫通人性,知道她装模作样,所以抓了她!”
“子喻!”长孙信呵斥,“你如何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一个姑娘家,伤了手背这种会示人的地方,以后若是留了疤,她未来的夫家会怎么想?”
“夫家?难不成,她受了伤,嫁不出去了,你还打算大发慈悲让她嫁入十三皇府?”罗子喻上前,抓住长孙信的手腕。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孙信抽出手腕,“不论如何,你不带她去,她也不用遭此横祸,你面皮薄不愿道歉,我替你去,我害怕你误会,便让阿谦替我去,你怎么什么都要来无理取闹一通呢?”
“只要是关于她,我的想法,变成了无理取闹吗?”罗子喻感到心脏一阵钝痛。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孙信倍感头痛。
“既然如此,那后日的七夕灯会,你就别来了!”罗子喻跺脚,转身跑走,迅速消失在长孙信的视线里。
红月看着罗子喻的背影,犹豫地走进屋:“主子,这……”
“这当然还是得去啊……子喻这丫头,我知道她是在乎我,不过是我最近太忙了,情绪上照顾不到她,若她说别去了就真不去,那她还不得把京城给掀了?”长孙信无奈地摇头。
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七夕那日,还是好好同子喻说清楚,这段时间太多误会,也是时候终结了。
顺便,也是时候去同父皇说说,可以把同罗子喻的亲事定下来了。
虽然子喻或许不是那天的那个姑娘,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罗子喻的好他也都看在眼里,也是时候该放下那虚无缥缈的固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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