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带着方秀一和飞羽坐在马车里。
“思远,真的是你!”方秀一难以置信地摸着思远的脸。
“娘,真的是我,思远,回来了!”思远任由方秀一的动作。
“你黑了,也瘦了,不过,没想到能长这么高。”思远的个子差不多超过一米八了。
“是啊,因为我是方秀一的儿子!”思远也说着小时候经常听的话。
方秀一流着泪,看看思远,又看看飞羽,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哪个都看不够,一个十二年没见,一个七年没见,现在都好好地坐在她的面前。
“我不是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做梦,娘,你摸着哥哥的手都是热的。”飞羽也泪流满面。
方秀一摸着两个孩子的手。飞羽的手是白皙的,但手心里都是老茧。思远的手很大,是深色的,手心和虎口处也都是老茧。
“是啊,是热的,也是苦的。”
“娘,不要担心,这都是正常的,又不影响生活。”
方秀一哭着把自己的脸埋进孩子们的手里。两个孩子过得不容易,她也想的心疼,大家都在煎熬着。
马车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外面有人过来说话。
“思远!”是温仁宜的声音。
“温大人,请进!”
帘子一掀一闭,温仁宜已经闪了进来,就坐在飞羽身旁。
“夫人!”
“温大人,你怎么……大人呢?你们可还好?”一个多月没见了。
“都好,夫人不用担心。”
方秀一惊讶地来回看着思远和温仁宜,按理说这两人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两人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密谋,即使他们没有说太多话。
“娘!”思远拍拍方秀一的手,没有说太多。
飞羽也是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和丈夫,眉头皱了皱,她似有领悟,但没说话,有些话,有些事,深藏在心底。
当方秀一时隔月余再回府时,恍如隔世。思拙领着思朴就等在府门口,周围全是侍卫,黑压压一片。方秀一没觉得有多安全,反而心生一阵恐惧。
“娘!”思拙过来,自动地抱着方秀一。
“乖!”方秀一心里痛,她的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是顺顺利利在父母身边成长的,她也看到了旁边犹豫的思朴,她伸出手想把思朴揽入怀,“思朴!”
思朴神情犹豫,向前走了一步,但又看了一眼温仁宜和飞羽,然后才靠在方秀一身边。
方秀一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心里更酸。虽然早已经做好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如刀割。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娘一切都好!”
“娘,我们一直在等娘回来。”思拙说。
“嗯,娘也每天都很想你们。对了,你爹爹呢?”
方秀一再也想不到,何怀安又昏迷了。
“什么时候的事?”方秀一问温仁宜。
“前天。”
看着何怀安平静的睡颜,方秀一心绪复杂。儿子回来了,以这样一种方式回来,她要问的事情很多,但不知道要从何问起。她需要何怀安给她勇气,给她面对一切的勇气,帮她分析问题。
“之前请温大人找寻的名医,不知道可有结果?”
“年前已经寻来两位,但都无法确诊。”
“多谢温大人!不过,尽力而为吧,不必勉强!”
“是!”
方秀一看着一屋子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要跟谁说什么话,但这几个人都看着她。
“温大人,最近时日,辛苦你了。现在我和飞羽都无恙,你带着飞羽和思朴先去休息吧,我想跟思远说几句话。”
温仁宜看了看方秀一,然后说道:“好,夫人也请早些休息。”
飞羽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神情严峻的思远,又忍住了。思朴把每个人都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拉着温仁宜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思拙,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担心坏了?”方秀一拍拍思拙的肩膀,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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