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临近午夜十分,整个留翁仙宗,因为靠海而建的原因,此时,除了能听见海浪时不时拍打着礁石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响动。
留翁仙宗的地界,总是气候温暖。但有些时候,也会有些燥热。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就比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刻,又比如,现在这个时刻…
仙栖殿内,原本门窗关掩妥当的大殿里,那些垂挂殿内的绫罗纱帐,此时,竟然无风自动了起来…
一道诡异的微风,不请自来的穿堂而过后,大殿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浅蓝色的身影。隔着层层浅紫纱帐,躺在榻上的女子,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投来的那股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在里面的眼光。
时间流逝,来者,没有开口,女子,亦是缄默。
终于,在外面的更锣,响过午夜子时,男子那道冷清如旧的声线,才缓缓在这一片旖旎之色的殿内响起。
“说出那人的行踪,以往种种,我可以既往不咎。”
听见男子的话,躺在软榻之上的女子,似是听见什么有意思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呲笑出声。
“呵呵…南宫言,你我近百年不曾见面,堂堂的云顶仙宗宗主,掌管冥界的神君,就是这样对待老朋友的?”
“蚩柔,我不想跟你废话。在我没有动手之前,我劝你,最还是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底线。”
“哟哟哟~真是的,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这就开始出言威胁起我来了呀,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三”
“你想干嘛!?”
“二”
“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跟我动手噢,这里可是我留翁仙宗的地界,不是你南宫言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一!”
话音未落,闪着幽蓝之色的旧识,瞬间就从南宫言的手上,离鞘而出,整个大殿里只听得“唰唰”几声剑气滑过之后,旧识眨眼间便回到了南宫言的手上。
下一秒,眼前那些碍事的绯红纱帐,竟然全数“呼啦”落地,见眼前没了这些东西的遮挡,躺在那软榻之上,一直做假寐状的蚩柔,终于是支起了身,一双眼波流转,媚眼如丝的紫眸,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许久不见,看起来越发显露出稳重之姿的南宫言。
尤其是看到他那张令自己难以忘怀的冷峻脸庞,蚩柔眼眸里散发出的秋波,就越渐炙热了起来。
“不要妄想用你的雕虫小技,来试图迷惑我,你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罢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说是不说!!”
语毕,南宫言便将旧识在身侧舞出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冷冽的剑气,伴随着剑锋的低鸣,似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让人闻之心颤。
蚩柔伸出纤长的右手食指,勾起了胸前的一缕发丝,随即轻叹一口气道。
“哎,真是个要命的冤家。你这没头没尾的话,让人家怎么答,答什么呀!!”
“冥顽不灵!!”
“啊!!!南宫言,你干什么!!非礼呀,救命啊!你堂堂云顶仙宗的宗主,冥界的新人神君,如何…如何做起了采花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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