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一诺的眼睛里,噙满了愤恨与失望的泪水。她刚刚扇了羽拾秋一巴掌的右手,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可是更痛的...却是那颗从头到尾都对他真挚无比毫不设防的心呐!她都尚且如此难过,那与他从小长大,视其为亲兄弟的南宫言心里...此刻...该是多么的痛苦...
“羽拾秋!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我之所以在晓得你的真实身份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向南宫言说穿,是因为,你虽然从头到尾都对我们隐瞒了这件事,可是,你并未做过对我们不利的事,即使就算是你设计引我们来了地府,可这却帮助南宫找到了自己的父母,还继承了十二天尊里帝释天的位子。我到刚才都还在说服自己,你也许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愿对我们说起你的真实身份。我选择没有告诉南宫言,也是心里明白,你这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对他来说是亲如兄弟般的重要,我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是...可是你...”
闻言,羽拾秋抬手摸了摸被陈一诺扇了一巴掌的左脸,不敢抬眼去看陈一诺眼里的失望,转而眼神放空的道。
“呵呵,诺诺,你太单纯了。我哪儿有那么好心的想助他寻回双亲,继承冥界神君这个位子。我只是...觉得对手有些太弱,玩起来不够尽兴罢了!”
“羽拾秋!”
陈一诺气他不过,右手一挥,黄泉剑便瞬间出现在了手上,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抬剑指着面前的羽拾秋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说!”
面对满是怒气的陈一诺,羽拾秋却是毫不在意的伸出了手,在陈一诺惊诧的眼光中,将黄泉的尖峰,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处,甚至往前一个用力,那黄泉剑锋利的剑刃,瞬间便扎进了他胸口的肌肉里...陈一诺下意识的便想要抽回长剑,可是羽拾秋握住剑身的手,却是丝毫不肯卸力的紧紧拽着。鲜红的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滑过剑身,“滴答”“滴答”的砸在了地上。
“羽拾秋!你疯了!”
“呵呵呵呵呵...是啊...我早就疯了...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
就在羽拾秋和陈一诺争执不下之时,两人的身后,却传来了南宫言那清冽的声线。
“你不是觉得,我这个对手太弱,玩起来不够尽兴么!?现下,我便认真的与你,玩上一玩吧,就像小时候,我总是纵容你闯祸一样。”
听见这个意外清醒的声音,羽拾秋握住黄泉剑锋的手,瞬间抖了抖,不过,他很快的就稳住了心神。将手中的黄泉剑往外一拔,随即趁着陈一诺来不及反应之时,羽拾秋握着剑锋的手一横,快速反向朝着陈一诺一推,只见他身形极快的就闪身到了陈一诺的身后,沾满了他鲜血的黄泉剑,瞬间横抵在了陈一诺那纤细的脖颈前。
他那总是犹如浩瀚星空一般清澈的眼眸,此刻,却是溢满了嗜杀之意。羽拾秋将陈一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语带挑衅的看着对面明显没有中计的南宫言道。
“师兄!你不是一向光明磊落的吗!?怎的现在学会耍这些小手段了!?”
“光明磊落,并不适合用来对付你这样的阴损之人。”
“呵呵,好一个阴损之人!”
“从在陈一诺的小院里,重新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来都没有对你放松过警惕。”
“哦!?是吗?原来你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容易受骗呢!”
“你自小便藏不住心事,别人或许不了解你,我看着你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你的异常呢。”
“那你为何不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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