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冥界里,到处都是一片灰蒙幽暗的景象,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令人觉得压抑。南宫言在这里只待了几个时辰便觉得心下十分难受了,真不知自己那父君与母亲,是如何在这方地界里待了上万年的。
等等,他要是继承了冥殿神君的位子,那,云顶仙宗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就要留在这里,过着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了!?不行不行,这可不妥!
思及此,南宫言赶紧下了铸魂台,找到了正忙碌着召集地府里各个辖区管事的剑仇雠,拉着他走到一边悄悄的道。
“那个...不好意思,打搅先生一下,我想请问一下,就是...就是我可不可以,不做这新一任的冥界神君呢?前一任神君不是还健在么,我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说话间就要继承这掌管生死大权的冥界神君之位,恐怕,恐怕地府里的众人,应当是要不服的。所以,我坐这新任神君的位置,是真的不合适。请问,你有没有办法能找回上一任神君呢?”
“哎呀!少主!你这哪儿的话呀,你不继承这位置谁来收拾这烂摊...嗯...总之...总之!这地府里,绝对不会有人反对你继位的,你且放心的去做吧!有什么不懂的,不还有我在这儿帮你么。”
“可是!”
“好了,好了,吉时快到了!少主你赶紧上去吧!”
南宫言只觉后背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自己就又被剑仇雠给送回了铸魂台上。此刻,南宫言真的有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一时间竟是涌上一股欲哭无泪心绪来。
随后赶到的羽拾秋陈一诺和墨无殇几人,一来见到的就是南宫言那孤独凄凉中,透着些许无奈的身影,站在那十几米高的铸魂台上,这情形,看着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心疼他三秒钟。
见此情形的羽拾秋,也是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我可怜的师兄,当年被我师父放了鸽子,赶鸭子上架的做了云顶仙宗的宗主,现如今,竟然又被自己亲爹给卖了,连个传位仪式都没有的就直接来昭告天下了。”
听见他这话的陈一诺,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你们师父放了他鸽子,你师父不是让你们两人自行抉择由谁做那宗主之位么?可是某人,却在抉择的头一夜,自己跑路去做了那竹沉河的河神,让你师兄不得不接下了那宗主之位。你现在居然还有脸甩锅给你们的师父背!羽拾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要点儿脸啊!”
“诶!诺诺!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呀,师兄他的领导才能,全宗上下,有目共睹啊!他当宗主,那才是实至名归的呀。我自动弃权成就了他,应该夸我识大体才对,怎的还讲我不要脸了。”
“那你又知晓你师兄,心下是愿意接手那宗主之位的?你师父走了,你也跑路了。云顶仙宗就剩他一人独挑大梁,要是他也撒手不管了,那云顶仙宗,岂不是早就完蛋了。”
听见陈一诺的话,羽拾秋竟是一时语塞的讲不出只字片语来,是了,陈一诺讲的半点没错,自己...竟是真的半分没有考虑过南宫言当年...是否真的愿意做那宗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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