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的诱惑,就那么的难以抵抗?以至于可以不顾手足之情,血肉之亲的生死?
降魔尺无奈的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清澈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了一层骇人的杀意。
三日后
文武交流大会,已然是接近了尾声,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外面的文比武斗,进行得如火如荼。拾秋小院里的陈一诺,也是过得倍感煎熬。
三天了,羽拾秋一直昏睡着,全身冰凉如雪。要不是摸着他还有脉搏和呼吸,陈一诺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只好将海纳八宝袋里,自己小院儿房间里的那些枫闲帮她准备的棉被,全都拿了出来。尽数盖在了他身上,可他还是不见暖和多少。
咬咬牙,陈一诺只好脱掉身上的斗篷,和衣钻进了被窝里,抱着浑身冰凉的羽拾秋,不停的给他搓着手臂,试图让他暖和起来。
降魔尺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自那晚过后,便一直不发一语的坐在了门外的廊沿下,盯着外面时不时又下起雪,时不时又放晴的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发着呆。三天了,也不见他动弹。
陈一诺问他可是有什么心事,他却像是灵魂出窍般,也不搭话,也不动弹,就那么出神的望着天。
哎,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身边一向是最为话多皮实的两个人,竟是一夜之间同时变了个样,一个在生死边缘徘徊,一个陷入了自闭当中发呆。
当感觉身边的羽拾秋,在盖了五六层被褥后,再加上自己的体温,终于是摸着没那么冰冷了,陈一诺也算暗松一口气。她自己也几乎三天没有合眼了,不知不觉间,竟是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争吵声,将她惊醒。
“你这是成什么样子!?白日青天的就跟她搂搂抱抱的同榻而眠!?你不是说要将她接过来教书修习,就是这样教的!?羽拾秋,你莫不要太过分了!”
这是……南宫言的声音!
陈一诺惊得一个激灵,翻身就爬了起来,门口吹进来的冷风,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盖了五六层被褥,难怪了。顾不得其他,陈一诺伸手捞起放在矮几上的薄羽斗篷,披在身上,就出了门去。
看见院子里的小桥上,站着身形相当,一黑一白的两个人,羽拾秋,和,南宫言。
羽拾秋背对着陈一诺,她也看不清他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心里也是一阵责怪自己睡得太死,竟是连他何时清醒过来的,都不知晓。
廊沿下坐着的降魔尺,倒是不见了踪影,许是终于想通了什么,跑回海纳八宝袋里睡觉补眠去了吧。
见南宫言抬眼看到了自己,陈一诺下意识的就想闪躲,心里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有些心虚。但又转念一想,他与我何干,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怕什么!
于是就抬头挺胸,不卑不亢的回看了过去。
见她如此姿态,南宫言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竟是无奈的将那双深邃的眼眸闭了闭,随即睁眼看着羽拾秋道。
“那你打算,今后如何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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