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是实现不了的。
孟越也不是真打算给智障行礼,就是做个面子工程,让伤口再裂开点。
“你们照顾好阿越,若他伤势恶化,本宫饶不了你们。”寒沉沉对左右奴才吩咐道。
寒沉沉自持身份,不可能亲力亲为照顾孟越,都是交给其他奴才。
出于关心,他有时会过来探望,不过孟越房间简陋,总是弥漫一股难闻药味,他能少待就尽量少待。
这天寒沉沉离开后,就没有再来。
孟越百无聊赖,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看太阳西下,天幕黯淡,涂上漆黑。
深夜皇宫陷入寂静,仅能听见零星虫鸣。孟越脱离了危险期,不需要人日以继夜守着,今天最后一次换完药后,负责照顾他的人全部去休息了,蜡烛被吹灭,通过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隐约能看清一道人影正在床上起起伏伏。
做仰卧起坐。
一举一动用尽全力,丝毫不偷工减料。
孟越:正是在下。
很快,他全身伤口完全崩裂,衣服吸满鲜血,沉甸甸的。
“我裂开了。”
孟越上下打量两眼,点了点头,关掉恢复能力。
发现自己的再生特质后,孟越好好研究了一番,平常状态下,他能够自由操控恢复的速度,甚至可以把能力关掉或开启,到了垂死关头,恢复能力会不受他控制,自发运转。
现在还剩不止一口气,能力当然关得掉。
感觉自身状态越来越差,孟越颇为满意,安心躺好,闭上眼睛。
其实挺难熬的。
孟越不是铁打的,也不享受痛苦,他对疼痛的耐受力,还没到可以顶着如此众重伤睡着的程度。
不过正在朝这方面努力。
就算睡不着,离昏迷也不远了。
意识逐渐昏沉,孟越不做挣扎抵抗,径直沉入黑暗。
清晨,负责照顾孟越的人刚推门进来,就闻到了盖过药味的,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他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床铺,惊骇发现床单被褥都被血液染红,躺在其中的孟越双目紧闭,脸颊与嘴唇苍白如纸,额头滚烫,气若游丝。他险些站不稳,扶住门框,连滚带爬跑出去通知寒沉沉。
“大事不好了!”
一大清早,寒沉沉的宫殿就鸡飞狗跳,兵荒马乱起来。
被紧急唤来的波河泽带着满满的不耐烦,随意看了孟越一眼,转身就走:“准备后事吧。”
“且慢!”寒沉沉拦住她,“河泽御医,阿越真的、没救了吗?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本宫尽量满足!”
寒沉沉近来有复宠迹象,波河泽勉强耐住性子,对他解释:“您的侍从本该早就一命呜呼,之前能好转,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迹。养伤期间,他身体虚弱,一点小问题都可能致命,何况伤口恶化得如此严重。我不知伤口为何会崩裂,但绝对是没救了。”
她没说出口的是,孟越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才导致伤口恶化。
第一时间,她便排除了是孟越个人行为的可能。
哪有人主动找死?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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