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提孤墨城的臣子都被皇帝呵斥了,最严重的莫过于大理寺卿杨玉昆,被以朝堂上言辞激烈的罪名罚站在正殿外。
正五品官员被罚站而且还是在正殿外,这可是从大耀国开国一百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
一时间满朝文武皆是议论纷纷,皇上的这一步棋真可谓是杀鸡儆猴。
从亥时开始将军府的府门不断被敲响,兵部尚书叶洵,礼部尚书张斯远,大理寺卿杨玉昆,兵部侍郎赵赫,礼部侍郎梁礼延等陆续来访。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原因只有一个,众人都听说了日暮时分,抵达京城的孤墨城求援八百里加急,被拒之于宫门外。纷纷前来将军府商议对策。
众人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少流民都是官兵伪装的,云帆国还在边境集结了八万大军,其目的不言而喻。
寅时已过,商讨了一夜的一干人等在将军府用过早膳,纷纷出门去上早朝。
几人早早的赶到太极殿外,片刻后群臣们陆续来到,三五一队的都在小声交谈着。
卯正二刻,钟鼓楼敲响钟声,大臣们立刻排好队伍,整理衣冠,手持朝笏,殿门开启,群臣鱼贯而入。
“皇上驾到!”大太监高博的声音高高的在大殿内响。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儿们平身吧!众爱卿免礼平身!”头戴冠冕的皇帝睨了一眼侍立在侧的高博。
只听高博阴阳顿挫的唱喊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昨夜商议了一宿的几人互相递了个眼神,只见兵部侍郎赵赫率先迈步出列。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高博略微抬头看了一样皇上,见皇上点点头才高喊到“准奏!”
“陛下,臣请旨即刻出兵云帆国!昨日里周都尉连夜派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信里说涌入我国境内的不少流民都是敌国官兵伪装的,这些官兵都是来我国刺探军情的,边境也集结了八万大军,形势十分危急!”
“陛下,臣附议!”礼部侍郎梁礼延站出来大声的说道。
“陛下,臣愿率兵前往!将狼子野心的云帆国逐出我大耀境内!”段云忍不住站出来道。
“陛下,臣等附议!”一些大臣们纷纷站了出来。
“请父皇下旨吧!免得父皇的子民们再遭受无妄之灾!”三皇子闵柏衍双手抱拳,边行礼边说着。
端坐在龙椅上的闵晟轩扫了一眼大殿内的臣子们,片刻后沉声道:“传朕口谕,大将军段云率五万精兵即刻前往孤墨城,三皇子闵柏衍为从三品协领,段恒毅为正四品佐领随行出战。跟你去历练历练,整理整理出发吧!不得有误!”
将军府里,任梦瑶得知段恒毅也要随父出征的消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滴滴落下,一边流泪一边为父子俩收拾好一应事务。
“恒儿,万事小心啊!行事切记不可鲁莽冒进,一切听从你父亲的!”任梦瑶拉着段恒毅的手不住地叮嘱着。
“娘,您放心!孩儿记得呢!您要保重身体!我这就走了,去尚书府和婉儿说一声。”段恒毅边说边抱了一下任梦瑶。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是这刀枪无眼的战场。任梦瑶想想段云那一身的伤疤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边风风火火的从府里出来直奔尚书府的段恒毅,不想走在半路上碰见了前来将军府的叶婉茹,平日里总挂着笑的小脸也不见了笑容,写满担忧。
“恒毅哥哥,你要去打仗了是吗?”叶婉茹微微抬起头不确定的问着。
“是的,婉儿,听你父亲说的吧!我本想着去府上亲口告诉你的,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段恒毅一脸故作轻松道。
“恒毅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说着,叶婉茹的眼里涌上了泪花,一直在眼里打转。
“哎,婉儿,你可不要哭了啊!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最见不得你流眼泪了,刚才在家里我娘已经哭一通了,就差点要水漫将军府了呢!”段恒毅的手轻轻地**着叶婉茹的发丝。
“嗯,答应你!我不哭,你也要答应我,除了你七岁那年背上被苍鹰啄伤的疤痕,不能再添新伤了!你别想着隐瞒我,我会问白牙哥哥的!”叶婉茹被段恒毅一顿抢白弄的破涕为笑,却隐藏不了眼里的担忧。
“婉儿,我得走了,父亲去京郊兵营点兵了,我现在得赶过去,不然跟不上大队伍了!你放心啊!我不受伤,你不许哭,听见么?”段恒毅看见强忍泪水的叶婉茹只觉得心里难受。
说完段恒毅骑上马绝尘而去,叶婉茹就站在那里凝望段恒毅一人一马的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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