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再生骚动,殷辛当机立断,带着众人直接离开王城去了幺歌他们之前暂住的那间小院。
在菜菜的带领下,竹染先将幺歌抱回了她的房间,可就在他刚要把幺歌放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她那两只毛茸茸的小狐狸爪子正死死地勾着的衣襟,赖在他的怀里死活不肯下去,竹染低头瞧她还是闭着眼睛,也不知她这是有意无意,最后也只好无奈作罢。
见菜菜也随后跟了进来,竹染直接问道:“她这伤是怎么回事?她的药呢?”
菜菜毫不隐瞒地答道:“幺歌说那个药她只能用一次,现在已经失效了。而且她这次受的箭伤很是蹊跷,就连我的治疗术没办法帮她恢复,这些天她都是靠自己的灵力强撑过来的。”
毕方听后不禁嗤笑一声,手肘轻碰了一下竹染,在他耳边小声打趣道:“不愧是你看上的人啊,跟你一样都这么爱逞强。”
竹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别说风凉话了,快帮她看看。”
毕方掐着腰,似是有些不爽地埋怨道:“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你来求我吗?”
菜菜打岔道:“师傅你就别在意这个了,咱们学医的不就是被他们使唤的命嘛。”
竹染眉头轻佻,眼带笑意地对她道:“菜菜,你这才出来几天,竟还学会噎人了?”
菜菜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这样啊。”
毕方有些心疼地揉了揉菜菜的脑袋,然后侧头对竹染道:“算了,这次先记在账上,回头慢慢跟你清算。”
竹染无奈地对她一笑,眼中却又带着一丝异样。
毕方伸出手将他臂中的小狐狸来回翻看了几下,然后抬头对他道:“不过是他们蛇族惯用的伎俩而已,这种咒术虽不足以致命,却也是个阴损的下三滥手段。”
竹染道:“有办法解吗?”
毕方自信道:“小意思。”
紧接着她转头对自己的小爱徒道:“菜菜,好好学着点啊。”
说罢,她便开始双手结印,一张清水凝成的水符凭空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毕方翻腕将手中的符咒拍在了幺歌的身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嘡啷”碎响,符咒瞬间消散无迹。
事后,毕方抬头对竹染道:“好了,咒术已经解开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顺便帮她把伤也治好了,这下够意思了吧。”
此刻竹染除了感谢二字,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只对她道了一句:“多谢。”
须臾,菜菜忽然“咦”了一声,她指着竹染怀中依然还是狐狸模样的幺歌,道:“可她怎么还没有恢复人身啊。”
毕方叹气解释道:“这是因为她刚才滥用业火,将身上的灵力都透支了,不得已才变回了原形。这我可帮不上忙,给她渡灵力我可得不到半点好处,况且现在又没什么要紧事,就让她多睡几天自己慢慢恢复好了。”
说完,她忽然发现菜菜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她立刻警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许把你自己的灵力渡给她!”,然后她又转头对竹染更加严肃地道:“你更不准!”
竹染苦笑一下,道:“我知道。”
毕方哼道:“你早就该知道。”
殷辛见竹染几人在屋子里迟迟没有出来,最后终于等不耐烦,便快步迈入房间来查看情况。
“她怎么样了?”殷辛在众人背后忽然开口道。
竹染先一步迎了上去,道:“她没事了,只是灵力还未恢复,在睡着。”
殷辛这还是头一次正面与竹染相视,他微怔了一下,突然瞪起双眼对竹染道:“是你!?”
竹染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却还是客气地对他道:“是我。”
菜菜好奇道:“你们见过?”
竹染道:“见过,那日歌儿被他重伤,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都没有机会认识幺歌这人了。”
菜菜不由心中一颤,虽然幺歌曾经被殷辛刺伤的这件事,她早就听幺歌自己讲过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殷辛当初居然真的能狠下心来对幺歌下死手。
而她更想不通的是,为何即使殷辛这般对待过她,但幺歌却还是可以不计前嫌地把殷辛当成朋友对待,甚至还愿意为了他保护他而将自己置身险地,真不知道她这是心宽还是人傻。
殷辛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勉强将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低身对竹染拱手道:“那日确实是我太冲动了,多谢上仙及时出手制止,这才没有让我失去幺歌这个朋友。”
可竹染看上去却丝毫没有动容,他只是淡道:“你无须谢我,是歌儿她不与你多做计较,既然她愿将你视作朋友,我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再辜负她对你的恩情。”
殷辛连道:“上仙放心,幺歌多次救我于险境之中,这份恩情我定会加倍报答。”
竹染点头道:“相繇他隐姓埋名,在你这殷国宫里潜伏了十几年,绝不只是为了害死一个国主这么简单,我想他过不久便会再有所行动,你们还是要多加提防。他的附魂之术已是如火纯情,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歌儿手中的业火是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东西,所以在她恢复之前,一定要替我保护好她。”
菜菜疑惑道:“仙上你不跟我们一起等她醒来吗?”
竹染无奈摇头道:“不了,昆仑山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不能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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