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
“唔唔,唔,唔唔唔……”
两名贼人不停在叫,聂竹终于起身过去,拿掉一名贼人嘴里的烂布,睡眼朦胧道,“怎么啦,叫什么呀?”
“呼,呼呼,呼呼……”
这名贼人无比虚弱地喘着,眼前这姑娘他们自然认得,便是与柳东河成亲的那新娘,不过此时他们猜测二人多半是假成亲,从而引得他们中计被擒,实在可恨之极。当然这番话此刻绝不能说,而是有气无力道,“姑娘,我们二人自打被关押便滴水未进,此刻已支撑不住,求求姑娘了,能否给我们碗水?”
“喝水呀……”聂竹见两名贼人的模样却有些不忍,但还是道,“二壮哥哥离去前特地交代了,不许给你们水喝,你们再忍耐一下吧,待二壮与春山哥哥回来,我去与他们说。”
两名贼人心道待那二人回来哪还会理睬他们,不过眼下这姑娘似很是单纯善良,“姑娘,求求你行行好,我们二人虽曾在村中行了些恶事,但均是被那洪仁豹所逼迫,实乃身不由己。而自打被关押于此,我们已深知悔改,该交代的也均已交代了,此刻却眼见饥渴而死,求求姑娘发发善心……”
两名贼人痛哭流涕,若非被绑着手脚且铁笼中无法起身,下跪磕头之类的定也早就来了,而聂竹见他们可怜的模样确很是不忍,犹豫了半晌,“那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水。”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
不一会儿,聂竹端着两碗水回来了,“你们不许动,我喂你们。”
“好好!”
“嗯嗯!”
两名贼人早渴的不行了,一碗水哪里够喝,不过聂竹也没再去拿水的打算,拿碗起身道,“若是被二壮哥哥知道了定会斥责我,你们不许……啊!!!”
啪!啪!
正说着话的聂竹一个没拿稳,碗在地上摔碎了。
“这下定要被哥哥责罚了!都怪你们!”
聂竹一边气呼呼说着,一边赶忙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碗片,“啊!!!”
正匆忙收拾的聂竹忽然又大叫了声,原来是她慌忙中不小心将自己的手划破了,且伤口似乎很深,血汩汩往下流,聂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也顾不得收拾了,哭嚎着跑出去包扎了。
聂竹离开后,地窖中的两名贼人则满脸激动之色,因刚那姑娘在起身跑出去时不小心掉落了一串钥匙,他们认得这其中正有铁笼的钥匙,关键这串钥匙刚好掉落在了铁笼前,另外铁笼中还有刚刚崩碎进来的碗片……
“不好啦!贼人逃走啦!!!”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大喊声自星夜中响起,然后聂竹笑嘻嘻回屋了。
另一边,因两名贼人对村子很熟悉,且聂石家就在村子最东边,再加上听到了聂竹的大喊,两名贼人逃出地窖后便慌忙朝村东口去了。
“有人!!”
两名贼人到了村东口,竟见路口有四五名村汉在把守,二人正要躲进左侧的草丛中,却又见左侧不远走来了五六名巡逻的村汉,于是二人只能冒着被发觉的危险小心翼翼爬去了右侧不远的一颗大树后边。
“村中即刻便会大肆搜索,我们需尽快逃离!”
“娘的,如此深夜竟还有人巡……”
“嘘……”
两名贼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了脚步声,随即二人见到两道身影正自侧前方慢慢悠悠、搂搂抱抱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时间在此刻变得异常缓慢,随着对方越发走近,两名贼人亦越发紧张,正犹豫是否动手呢,那对男女在距他们已不足三丈远时停了下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两名贼人看清了其中男子为之前将他们骗去柳东河家的那个村汉,女子则一直被那村汉搂在怀中看不到其容貌,但那女子为何……
啊!!!
两名贼人正心有疑惑之时,见那女子自村汉怀中起身,虽是以背影相对,但那女子的衣装身型、头发以及手中的长剑……均令两名贼人险些惊呼出声。
“上官妹妹,先前你以计策助我们擒得洪仁豹,今夜又与我们里应外合击退贼人,如此至深情义,我当真无以为报。”
若说刚刚且尚有一丝疑虑,那村汉的此番话语则彻底震惊了树后的两名贼人,随后他们又见那村汉极其爱怜地将女子搂入怀中,“洪仁熊那等蠢货如今还不知洪仁豹早已被我们杀了,待骗得贼人的刀箭粮马之后,我们便里应外合一举剿灭伏桑山,届时我与上官妹妹便不必再这般遮遮掩掩了……”
这番话说完,便那村汉与女子猛烈亲昵起来,片刻工夫,**难耐的二人便扒开了彼此的衣物,不过那女子或许是仍有一丝羞耻之心,亦或是担心此处被人发觉,只见其在村汉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便边听村汉得意道,“也好,那上官妹妹便明日一早再且回去,洪仁熊那蠢货对妹妹信任无比亦不会怀疑,而今夜便让我与上官妹妹酣畅**一番……”
这般说着,那村汉搂抱着女子朝村中去了。
紧接着,有人呼喊前来说贼人逃跑了,随即在此巡逻的数名村汉去村中搜寻了,而在路口把守的几人则仍未离去。于是月光下,只见那两名贼人悄悄潜入了路口南侧的山林,然后带着无比惊恐地消息一路奔向伏桑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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