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诸位哥儿姐儿们,你们可知爹爹已经派人北上……”
“三哥,今日是家宴,有什么国家大事还是饭后再说吧,二姐三姐儿四姐儿对这些事都没兴趣的。”
“呵呵,也好也好,是我太心急了,五哥儿最近在家可悠闲?”
“还好,我画了些画准备送到作坊印出来,到时候送大哥和三哥一套。”
“咦?什么画只能送给大哥和三哥,六哥和我还有姐姐妹妹们没有吗?”
“五哥这么说,那自然是美女图了,等咱们加冠后就有了。”
“哦~”
水足饭饱,赵杞赵栩和三位帝姬去花园玩耍,赵枢本来也想跟过去,但被赵桓赵楷叫住聊天。
两个小屁孩怎么这么多国家大事聊?赵枢很不解——以他前世的角度来看,十八岁的赵桓和十七岁的赵楷还是两个孩子。
“‘月牙为我求阳羡,乳水君应饷惠山’,型美、色鲜、香高、味醇,这阳羡真是极品。”
三人坐在桌边,由侍女在旁煮茶,此时的主流是蒸青茶饼,饮用时要煎煮,制茶技术在明朝突飞猛进,炒青技术日趋完善,炒青法香味更浓郁,而搭配散茶的沏泡法也更方便,后来煮茶便慢慢被主流淘汰。
“我的阳羡早就喝完了,这些还是老五给的。”
“是了,五哥儿不喝茶,你那可还有茶?卖我点吧。”
只可惜赵枢不懂炒茶,也不觉得有必要在这东西上浪费人力研究,所以错失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而且赵枢从不喝茶,一来是不喜苦味,二来煮茶太费时间,跟他性格不搭。此时赵桓赵楷细细品茶,他则抱着一杯果汁大口喝着,三人间诡异得不协调。
“还有些临江玉津送给你吧,本来还有些顾渚紫笋和双井白芽,前天都送给大姐了。”
“那谢过五哥儿了,嗯……方才席中不好说,我最近得到几张春宫图,看着像是五哥儿的手笔。”
“三哥说的可是那些油画,喜欢吗?我还刻了一些雕版,准备大批量印一些拿出去卖。”
“就是方才席间说的吧?甚好,五哥儿定然又能大赚一笔。”
“三哥有没有兴趣?要不你也画几张我来帮你印,咱们兄弟二人五五分账如何?”
“能赚多少钱?”
“油画太少,只准备送人不拿去卖,印刷的五文钱一张,如果只印春宫图的话,一天大概能印六七千张,当然这只是黑白的,彩色要费力些,不过定价也更高,总的来说一个月能赚八九百贯钱,去掉原料费、运输费和工匠的工钱也还能剩四五百贯。”
“这么多?”
他们兄弟三人的正俸也才四百贯。
“这可是整个东京的生意,还是受制于作坊产量太低,又要给那些书生印话本小说,还要跟着城中说书匠大火的书走,印刷工匠简直是一个人当两个用,我正准备再开一条印刷流水线,到时候一个月赚两千贯也很轻松。”
赵枢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了,做活字成本才一千多贯,光靠印书一个月就把成本赚回来了,真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啊。
“我倒是真有几幅花鸟,回去着人送到你府上,你看看能不能印,三七分就好,我只要三成。”
“是工笔画吧?只要不是大片水墨画都能印,而且印完还可以上色,看你要求哪种了。不过花鸟肯定卖不出春宫图的价钱,老百姓最爱看的还是那种图,越暴露越好。”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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