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往摆放兵器的架子上指了指。
李鹿拿了一把双手长剑,自认为很有古之侠客风采。
“你想杀了我啊?”赵枢又对他无语了,“拿木头的。”
“……哦。”
李鹿把长剑放回去,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挑了根一头包有几层麻布的木棍代替长剑。
“把皮甲穿上。”
李鹿完全是个军事白痴,把赵枢的棍棒教育当成李妈妈用荆条抽他屁股了。
“咦?你怎么不穿甲啊?”
赵枢帮李鹿穿好皮甲带上头盔和面具后,自己只伸手拿了一根同样一头包厚布的长木棍。
“对付你不需要穿甲。”
“你好狂啊,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陈留一点红’的剑术。”李鹿的声音在后嗡嗡地响起来。
陈留在开封城东北不远,是李鹿的老家,官窑就设在那里。
“刚给自己起了外号?”赵枢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李鹿三丈以外。
“如何,霸气吧?”
“你额头上的伤半个月就能痊愈,哪里还有‘一点红’?”
“这不重要,看剑!”
李鹿自认为很帅气地跨步冲锋,然而只迈出一步,
“嘭。”
长枪点到李鹿胸口的皮甲上。
“你死了。”
……
“这次不算,我还没准备好,重来。”
李鹿调整好姿势,再一次前冲。
“嘭。”
“你又死了。”
……
“再来。”
“嘭。”
……
“嘭。”
……
“不来了,昨日太累,今天还没缓过来,明日再战。”李鹿被“杀死”了十几次,却还没碰到赵枢一下,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放弃了。
“如果你不能从中吸取教训,那今天就白挨打了。”
“你的兵器长,我无法近身。”
“那你为什么不用长兵器?”
“非兵器之过,而是我剑术不济,若是剑术高手,肯定能打过你的长枪。”
李鹿摇头晃脑地分析到。
“呵呵,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让你见识一下。”
二人回屋,白露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吃完饭后李鹿洗漱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讲课,而赵枢回房补觉。
下午赵枢也去学校帮那三十几个学生复习生物,为三天后的解剖课做准备。
晚上二人同行回家,白露做好饭后自己回屋去吃,虽说赵枢没什么架子,但在李鹿这个外人面前白露还是很拘谨的。
“鹿兄啊,”赵枢给李鹿倒上一杯果汁,看他蔫蔫儿的趴在桌子上样子,准备出言鼓舞一番,“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呼……呼……”李鹿竟已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呵……”这怎么跟养儿子一样?
赵枢出门打了个手势,召唤来侍卫把李鹿抱回房间,侍卫的宿舍在赵枢的小楼周围五十丈成弧线排列,跟汴河围成一个半圆,把赵枢保护在里面。
第二天,赵枢又早早叫起李鹿,让他看自己装逼。
“你要是觉得对不住我,请我去鼎香楼吃一顿就行了,何必如此自虐呢?”
赵枢在披甲,李鹿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李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今天赵枢叫来跟自己对打的是徐高,王府侍卫中的第一高手。
李鹿不了解徐高的身手,但看到徐高高大的身材,足足比赵枢高处一头。赵枢虽然在同龄人里也算身材颀长,但毕竟年纪还小,还在长身体,比起徐高来肯定不是对手。
除了赵枢也穿上皮甲戴上头盔面具之外,其他跟昨天一样,徐高用短棍代替长剑,赵枢用长棍代替长枪。
二人之间还是向隔三丈,徐高先出手,一步就向前跨了近一丈远,赵枢步伐不及徐高长,但快速后退两步也没有被拉近很多,同时手中长枪回缩,再闪电般刺出,点到徐高腹部——第一回合竟然是赵枢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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