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技高一筹,胁迫她先向那些海寇先下手,局势逆转,她这支势力便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只能假戏真做,一条心将归顺朝廷这路走好。”
“这的确是条安邦定海的......毒计,于国于民皆有好处。只是,如此一来......”说到这里,唐伯虎就抬眼看了一下何瑾,小心翼翼地道:“如此对金船主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没错,人被相公软禁了,手下也被相公利用......若我是金樱姬,铁定也恨死相公了。”那日暮终于寻到了开口的机会,她心中没多少为国为民,情感上更多为一位命运多舛的女子感到不平。
“当然不会让她白干,也会给她补偿的。你家相公的确是位渣男,不过跟普通渣男相比,却是位负责任的渣男。”
何瑾便笑了一下,道:“首先呢,我是利用了她的手下,但那也不是完全的陷害。他们剿杀了海寇,同样能以军功论赏的。”
“另外呢,她还有个卡在心里的执念,我帮她把这事儿给办了,总算有来有往、有借有还了吧?”
“执念?......”朱秀英闻言,当即明眸一眨,道:“不错,她要报父仇!......金樱姬亲眼看到自己父亲被刘瘸子所杀,母亲不敢凌辱自尽,恐怕支持她活下来的执念,就是为父母报仇了。”
“嗯,其实除了那个刘瘸子,还有姚知府是她更想报复的。”
说到这里,何瑾就托起下巴,道:“但那刘瘸子还好说,剿寇大势既成的时候,天涯海角有时都藏不住一个人的。然姚知府这里,恐怕就稍微有些难度了。”
“有何难度?......”朱秀英当下就有些急了,道:“姚知府不是收受了,金船主父亲的贿赂?让锦衣卫就依此事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不信他不承认。”
“那只是金樱姬的一面之词,而且,她也没证据......”何瑾忍不住苦笑起来,他当然也知道金樱姬没必要说谎,但执法可不能这样。
否认锦衣卫就会恢复到永乐时代的嚣张跋扈,到时候祸乱天下、鱼肉地方,又该由谁来制衡?
东厂吗?
然后东厂因此势大,再把取消的西厂弄出来?......如此循环繁复,大明还要不要干别的事儿了,天天争权夺势的玩儿?
做事要讲证据、有依据,尤其掌握着竖立纲常之权的朝廷,更应对此慎之又慎。
自己平时带着锦衣卫狐假虎威就算了,真敢胡来的话,你干爹弘治皇帝立马大嘴巴抽我信不?
“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就让那个姚知府逍遥法外不成?......”朱秀英当然也清楚何瑾说的有道理,可心中就是顺不过那口气:凭啥为非作歹的人步步高升,含恨而亡的人就要死不瞑目?
“没错,大人不是也说了,姚知府贪了那笔钱,就跟大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要用最毒辣、最阴险、杀人于无形的法子对付他吗?”
唐伯虎这时候也满怀期待,嘴上却抱怨着说道:“难道大人思忖了一天,还没想出那最毒辣、最阴险、杀人于无形的法子?”
喝完最后一口粥的何瑾,听到这里不由抬了一下头:“哟......居然都会用激将法了。虽然这法子粗浅鄙陋,但是......它很管用!”
说着,他就放下饭碗,一扬头道:“像我这样智计无双、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最受不了别人质疑能力。不就是一个知府嘛,早就想出法子了。”
“什么法子?......”唐伯虎也呼啦啦地快速喝完粥,一脸的期盼。
可谁知,何瑾脸上的笑意就浓郁了起来,贱贱地言道:“唐寅兄,这个你懂的......”
“啊?......又是跟着看,然后自己悟?”唐伯虎闻言,当时就郁闷了:“大人,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给你写诗画画了......”
“人和心我都得到了,诗和画还能少得了?.......啊哈哈,小虎虎,你可真是调皮。”何瑾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可身旁五位女子见状,顿时一放碗筷,感觉这饭没法吃了。尤其沈秀儿和柳清霜,更是忍不住要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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