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何瑾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笑着问道:“怎们,是不是觉得我在逗你们玩?”
李老爷子就是修养再好,也忍不住怒气翻涌。
可想不到,何瑾竟然还赶在了他前面,一摊手道:“呵呵,你们猜对了,我就是在逗你们玩。”
“如今整个局势都在我的掌控中,退可以取了金船主的人头,将功抵罪;进可以胁迫你们,老老实实遵从我的规则开海贸易,凭啥还要帮你们的忙?”
“你!......”这下李老爷子彻底没话说了,金樱姬也心如死灰,道:“李老爷子,我们棋差一招,中了何大人的诡计,输了也只能认......”
说着,她又看向何瑾,讥讽地言道:“不过何大人也太过想当然了,以为绑缚住小女子,便可以胁迫我的那些手下唯命是从?”
“嗯......”何瑾就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道:“差不多吧,法子总比困难多......你外面不是还有些手下嘛,我可以让他们带消息回去,就说让他们去剿灭那些海寇,否则以后别想见到你这位船主了。”
“哦,对了......”这时他又看向李老爷子,道:“就是此番抢劫货船的那些人,其实不是什么海寇,只是我手下带人假扮的。否则怎么可能只将民壮们扒了衣服扔海里,一刀砍了不是更符合海寇的风格嘛。”
一下子,李老爷子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手中拐杖也哆哆嗦嗦。看样子若不是还残留一丝理智,真可能一拐杖敲死这个无耻之尤的狗贼!
“既然我能让手下扮海寇,也能让他们假装你们的船队,去挑衅别的海寇嘛。你们这里都打上门儿了,人家肯定是要还手的,打着打着自然就急眼了,然后假戏真做,我的目的不就达成了?”
“你!......”金樱姬也惊诧了,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而且,他的这种无耻还仿佛天生,随随便便就说出了两条毒计。更可恶的是,这狗贼似乎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最最可恶的是,金樱姬仔细分析一番这样的后果,发现何瑾还真的稳赚不赔。
若他有一点良心,出动朝廷水师一起剿杀海寇,开海计划就如约而行;若没良心,便可以坐山观虎斗,上书朝廷自己挑唆海寇内斗,不费朝廷一兵一卒便肃清了海患......
“好,好,好......”
想到这里,她直气得银牙暗咬,道:“何大人真是城府阴深,手段滴水不漏......既然已胜券在握,为何还要迟迟不动手,难道就是想羞辱我等不成?”
“因为,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明白......”这时何瑾就深情了起来,走向金樱姬看着她的明眸,语气骚情地问道:“此番选择在李老爷子宅中洽谈,金船主想必也清楚是有风险的。可为什么,你最终还是来了呢?”
“还,还不是你手段高深?......”原本刚烈强势的金樱姬,闻听这话忽然眼神就有些躲闪,语气也傲娇了一些:“先是示敌以弱,表现出了对开海的诚意。随即又弄出这么一桩假戏,让小女子信以为真,自然就上了你的当。”
“嗯......”何瑾闻言就邪魅地笑了,道:“这恐怕只是你嘴上说的原因。实际上,还不是想再见人家一面?”
“嗯?......”正恼恨自己掉入圈套的李老爷子,一听这话当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喂,正进行着开海一事的重大谈判呢,你们认真一点好不好?恋爱啥时候不能谈,非要这会儿臭显摆?
何瑾当然也有所意识,回头看看李老爷子牙口不好,的确嚼不动这碗狗粮,就转移了话题,继续劝诱金樱姬道:“其实说白了,你内心深处也是想着可以归顺朝廷的。”
“只不过一来父仇未报、心中始终有这么个结;二来也是存有报复心理,凭啥只能朝廷负你,你不能辜负朝廷,所以才想着耍我一番,对不对?”
“只可惜啊,人总是情感动物。理智上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自己不可陷太深,身子却不由自主就冒着风险来了陆上......”
“够了!......何大人说这么多,到底想如何!”面对何瑾这般犀利的剖析,金樱姬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放肆地质问道:“现在我人已在你手中,你也可任意搓扁揉圆,你究竟还想如何!”
“我?.......我这样的渣男,当然是得到别人的身还不算,还要得到她的心......”何瑾就放肆大笑,然后再也不解释,对着门外的锦衣卫喝令道:“来呀,将她给本官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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