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好奇的商贾、马夫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掉了一地:“老天爷啊,那些人是灾民?怎么吃得比俺家都好!”
“他娘的,这年头儿,灾民都吃上油条、喝鸡蛋汤了?”
“谁这么败家,给流民吃这样的伙食?啥,都这样吃了快一个月了?我也要去当灾民!”
面对着一片哀嚎,看着一双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灾民们得到了空前满足,不由挺起了胸膛,找回了做人的尊严。
大家都吃得饱饱的,妇人们就美滋滋收拾着卫生,熊孩子们精力充沛地奔跑嬉闹,老人安详地坐着,享受着初升的阳光。
至于青壮的男人们,则打起了十倍的精神,昂首阔步,向着滏阳河进发:干活儿吃饭,天经地义,既然加入了这个教,自然要严格遵守教规。
早在几天前,他们便按照里甲的编制,组成了一个个的施工队,配备了铁锹,麻绳,扁担,竹筐等等工具。
每个施工队当中,还有郝家派来的专业人员,担任队长,负责指挥调配。当然,还配备了一些官府的衙役,既是监工,同时又是服务人员。
总负责的刘火儿、丁逸柳、端木若愚,早已按照何瑾的吩咐,将滏阳河故道平均分配,每一个施工队负责一段。绝不会出现有人累得半死,有人偷懒耍滑的情况。
只会出现的情况,就是每个施工队,都争相努力地干活儿。
因为除了早饭和午饭都一样外,晚饭却是根据各施工队的成绩来分配的:干得好,有酒有肉;干得差,就只能啃两个馒头就咸菜。
所有人都就位之后,伴随着何瑾的一声令下,一天的施工便正式开始。
滏阳河荒废日久,到处都是淤泥,上面长满了荒草树木,地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只能先放火把能烧的烧掉,然后才开始清理。
拿着铁锹的灾民冲在前面,把枯枝败叶泥土沙石装进竹筐,背着竹筐的灾民就去倒在指点的位置。如此周而复始,效率惊人,滏阳河故道渐渐露出原本的样子。
假如从高处望下,就好像一群的蚂蚁,在不停地劳作着。
其中的何瑾,在这群蚂蚁中最为显眼。他干得兴起,干脆脱了赤膊,带着一队难民奋力挥动铁锹。
一条引水渠迅速被挖出来,清澈的河水快速流进滏阳河故道。河水所过之处,泥沙俱下,位于河道的大石块,便一个个地显露出来。
待冲刷得差不多了,何瑾又指挥着人手,把缺口重新堵死。就在这时候,便有几队灾民扛着高大的木架子跑过来,在河边固定好。
木架上面安装有多个滑轮组,从上面垂下结实的麻绳。何瑾同灾民用麻绳把石块绑住,然后挥挥手,等在木架子旁的灾民,就用力地摇动辘辘把,一个大石头便如同拔萝卜般被拔了出来。
随后,再扭转一下吊杆的方向,把石头放在了爬犁上。岸上的灾民又绞动转盘,绳子便拖着爬犁缓缓地爬上了缓坡,卸掉石头之后,他们再把爬犁拖回来,一来一去的速度快的惊人。
此时站在山坡上来参观的姚璟、陈铭、郝富佑还有沈秀儿等人,简直都看呆了。他们从来没想过沉重的苦活儿,竟还可以干得这么轻松有效率,简直好像变戏法一样。
清理完石块儿后,便是挖深拓宽故道的工作。
这些何瑾也提前做好了计算,按照滏阳河最大的过水量来扩宽加深,同时还将以前弯曲的河道冲直,以保证过水的顺畅。
做完这一切,铺设涂抹水泥混凝土的劳工便已跟上。一段接着一段地夯平河道河帮,铺设涂抹水泥混凝土,丝毫不留缝隙。
待到水泥混凝土自动风干后,便是一条宽阔、整洁、充满着坚固质感的水道,徐徐地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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