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打算盘剥这些可怜的灾民?”
“师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何瑾一脸震惊的脸色,反问道:“他们在家乡的时候,难道不也是流自己的饭,吃自己的饭?难道到了磁州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是逃难还是度假来了?”
姚璟不由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后惭愧摆手道:“反正,这赈济的大事儿,为师已全拜托在你身上了,你看着弄就行。弄好了师徒一块儿领赏,弄砸了为师替你扛着!”
何瑾这才嘿嘿一笑,道:“师父放心好了,也就是难弄一些,哪可能会弄砸?更不要说,这里面的赚头儿可大着呢”
一听何瑾又要说自己的生意经,姚璟不由就觉得头疼,赶紧摆手道:“为,为师还是下去看看安顿的情况”
“哎,哎,师父,你让人家说完嘛我跟你说,这可是一大批优廉的劳动力,正是咱积极扩大生产的大好时机,往常因人手不够的大工程,以后都可以哎,哎,师父你等等我呀。”
何瑾这里胸有成竹、踌躇满志,可下面丁逸柳那里,却已忙翻天了。
因为按照何瑾的交代,这些灾民可都是以后鼓山煤矿的职工,当然要登记造册,做好事先的防范措施。
故而,到了这里后,不是灾民洒漫着抢着窝棚就能住下的,而是要先排队登记,还得十家互保才行。
好在大明百姓本来就是十户为一甲,就算逃难时分散了开来,临时搭配凑一凑,也是很快的。
端木若愚和丁逸柳就带着一众能写的掌柜书吏,详细记录着每一户的籍贯、里甲,户等、每个人的姓名、年龄、人口、以前的职业、健康状况然后让他们签订互保书。
签了这份文书,任何一个人犯了罪,十户人家都要连坐的。毕竟,鼓山煤矿现在也是一个大型社区了,不这样的话,何瑾岂能放心让两万外乡人涌进来?
然而,虽然提前已派够了人手,但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沉,雪开始渐渐加大,灾民里便开始有人躁动不安了。
刚开始,还只是后面的人小声嘀咕,但到了后来,就有人高声叫骂起来:“登个什么记,还不快放我们进去!我们可是遭了灾的可怜人,你们有责任让我们活下去!”
“大家伙儿都醒醒,他们分明就是在刁难我们,根本没打算帮我们!”
又有人喊叫了,还喧闹着煽动道:“就是一道栅栏,大家伙儿一起冲进去,就有窝棚住了啊!”
“他奶奶的,还真有不知好歹的!”刘火儿一听这话,当即便怒了,带着几个帮役冲了进去,直接一顿铁尺往那人身上招呼:“我们辛辛苦苦搭建好的帐篷,不是让你这等狼心狗肺之徒的东西住的!既然等不及,我给安排个好去处!”
说着,一道铁链就套在了那两个人的脖子上,跟拉死狗一样拖给了赖三儿:“这狗东西不知道个规矩,更不知感恩。赖大官人,就承蒙你好好教导一番了。”
赖三儿这就笑得跟弥勒佛一样,道:“放心吧,来了咱鼓山煤矿还敢这么嚣张的,都是脑子进了水的。”
“咱煤矿的宗旨一向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无论是何等的刁民,只要在这里干上半个月,保管个个干活勤快、服服帖帖”
说罢,赖三儿一挥手,几个明显带着泼皮无赖头子作风的壮汉,拖着这两个叫嚷连天的家伙就走了,留下一路的浪笑:“嘿嘿,小兄弟乖哈,来了这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伙儿都会好好疼你的”
刘火儿这里一出手,数百个持qiāng拿矛的民壮,立时紧逼了一分,杀气腾腾的样子。灾民们一看这情形,立时再无半分牢骚,自发地又排好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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