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祖潘美再能打,也不可能托梦告诉他如何指挥三军,这种勋贵子弟挂帅,指挥着无数闲汉不输才怪。
至于说西军,那是真正的强兵,却几年领不到粮食,饿着肚子跟西夏人拼命。
大宋的对手不断变换,哪一个都是碾压明末建奴的存在,什么契丹、金、夏、蒙古...要是军队真如一些人想的那么差,早就亡了。
萧保先现在看见杨霖笑嘻嘻的模样,就想把鞋底扔到他的脸上,这个大宋的少宰没有一点宋廷文官的气质,倒像是契丹军中油盐不进的老兵油子。
杨霖好似看不出来辽使对自己的不待见,还一个劲往上凑,张嘴闭嘴就是辽宋友谊万年长,口号喊得震天响,一说正事就扯皮。
再看看大宋的皇帝,根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辽宋之间的使者往来极为频繁,萧保先作为契丹林牙也不是第一次来汴梁了,但是这种局面却是第一次见。
蔡京更是过分,直接闭口不提宋夏之战,笑呵呵地只论两国风土人情。
席散之后,一行人躲得远远地,萧保先连杨霖的面都见不到。
回到礼宾馆,萧保先喟叹:“看来大宋这次铁了心对夏朝一战到底,南仙公主马上就要出嫁西夏了,这可如何是好。”
辽使团中的通事舍人上前道:“林牙,既然宋人如此无礼,不如我们回朝奏请陛下,大辽陈兵西南,难道他们还敢贸然行动?”
萧保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用契丹语说道:“我们契丹现在也是内忧外患,几个大王都是野心勃勃,各处刀兵不断,抽调大军为夏人奔波,恐怕很难成功。”
“明日我再见见杨霖,做最后的努力,也不算辜负朝廷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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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坊,杨府。
吕泰玄一拳捶在杨霖的肩头,笑道:“小子半年不见,比四叔都高了。”
杨霖正在长个的年纪,这官当得吃得好睡得好,也不乏锻炼,还经常在万岁营的高手指点下耍拳弄脚,熬炼身体,所以个字是蹭蹭的长。
一般的文官这个年纪,肯定都是读书画画,逛逛青楼,很难有这种半年不看圣人文章的状元郎。
杨霖哈哈一笑,将一行人迎到院中,杨通四处观瞧,道:“霖儿,这间宅子不便宜吧?我们杨家在汴梁,还真没有这种产业,这钱花的值。”
“这是官家赐的,一文钱都没花,不过旁边的许侍郎好像要卖宅子了,我想着左右不过是多花些钱,不如买下来连成一块,将来人丁兴旺了,也住得开。”
许将前些日子,受到的打击不小,已经递交了致仕还乡的奏章。
这处宅子,也准备低价卖掉,杨霖已经准备接手了。
杨通一听大为赞成,席间还不住地问道:“霖儿,听说你纳了几房姬妾,可曾怀有身孕?”
这倒给杨霖提了个醒,自己这些天夜夜笙歌,广撒种子,改天是得叫个御医来诊断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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