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破六州、五十二县,戕平民二百万。所掠妇女,自贼洞逃出,裸而缢于林中者,相望百馀里。
这场战乱的确是给江浙一带造成了极其空前的灾难,宋朝最为富庶的东南一带被打了个千疮百孔,无数良田化为荒野,商业兴盛的城市也在战火中被吞噬成一片片断壁残垣,经济重心被重创极大地影响了宋朝的赋税收入。
这也给了北边的金狗一个信号,就是宋人羸弱,内乱不断,可以攻打。大宋编制臃肿的毛病,全部显现在世人眼前。
自己现在包办了花石纲,对江南的害处便消弭了不少,没有那么多活不下去的老百姓,这次方腊的起义应该不会这么烈了吧。
正想着呢,刘清水标志性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杨霖抚上凝儿的柔夷,道:“去吩咐后厨准备一桌酒菜,你陪我和水哥儿共度中秋。”
说完起身下楼,刘清水果然提溜着一壶老酒,杨霖接过来揭开盖子,一股醇香扑鼻。
看着他陶醉的神情,刘清水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这是我们家最好的酒。要是让我老爹知道,我把这酒拿来让你喝了,非得闹翻天不行。”
杨霖大赞他讲义气,自家姐姐的女儿红都偷出来给自己喝,真是没有白交这个朋友。
不一会,凝儿打扮一番,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出来。跟刘清水打过招呼之后,便坐到杨霖身边,斟酒布菜。
杨霖夹了一口菜,将摩尼教的事跟刘清水一说,后者皱着眉头道:“大郎,这汴梁都有不少人信这个,什么明王传的神乎其神的,他们真的会造反?”
杨霖轻哼了声,道:“这倒是个机会,你可以派人去江南取证,造反这种事,没个十几年的准备,谁敢胡来?现在这些人在江南准有些异动,若是提前被皇城司侦破,岂不是大功一件。”
刘清水沉思一会,说道:“好,我信大郎的,明天就安排人手去江南。”
酒过三巡,刘清水晕乎乎地还想骑马回家,杨霖派人将他送了回去。
杨霖摸着酒坛子道:“把这坛酒给我封起来,有空还要仔细品尝。”
凝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好酒,让大郎如此惦记。”
“嘿嘿。”杨霖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又想起小刘贵妃那万种风情来,道:“这个啊,叫美人如玉酒如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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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的府上,朱紫交加,绯袍如云,梁氏一党在此共贺中秋。
酒宴上欢声笑语不断,王黼举杯笑道:“那杨霖开口要官,竟然直奔枢密副使而去,已经成了大宋官场百十年来的第一笑谈。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如何成的状元。”
高俅拿起帕子抹了抹嘴唇,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看那日,官家竟然没有断然拒绝,总觉得这事危险呐。就那杨霖,简直就是个翻江倒海的祸害,真让他进了我的枢密院...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梁师成脸色阴郁,眼皮一抹说道:“你们难道没有注意,他这几日的动作不断,已经重获官家的喜爱。咱家那天跟李居士说,让她在官家面前点破密州市舶司的剿匪闹剧,李居士竟然惊慌失措,将咱家赶了出来。我看八成是杨霖对她做了什么手脚,王黼,你回去之后派人查一查。”
王黼眼珠一动,道:“恩父,儿子又想到一个主意,可以让这杨霖滚出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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