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成。”南宫轩澈并不想多说,对于燕离痕,他并没有坑骗的意思,话越少算计得也越少。
中年男人将红通通的铁剑扔进了炉子,随意拿挂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脸和手,坐在了南宫轩澈对面。
“说吧。”南宫轩澈盯着燕离痕。
“月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不犯事,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一旦有人出事,只能说明那人犯了错。昨天晚上,有人埋伏在城门口,我觉得有趣,便多留意了些时间。”
“他们用天蚕网将人困住,又劈晕那女子,他们很是谨慎,兜兜转转去了月池,又下了水中密道。那密道很久以前我去看过,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搭上性命,劝你啊,还是谨慎些好,一个婢女,纵然有些能耐,却也比不上你的命金贵,何必这么多事呢?”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走了。”南宫轩澈并不理会燕离痕,他南宫轩澈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插手。
“还没,还有句话。”早已习惯这人冷冰冰的,纵然是小辈,燕离痕却也不生气。
“你可想清楚,那个女人,身份可不一般,还牵扯到了隐世大家,以那群老东西盘根错节的势力,想杀她,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你若与他们作对,这朝廷,只怕难安。”
江湖势力虽不能推翻朝廷,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是江湖势力真与朝廷作对,这原本就动荡的六国,将会更不安定,乱世之中,兴许这江湖,真能颠覆一个国家。
没有等到回答,燕离痕又开始打铁。
“绸缎庄的人被换了,你可知道?”南宫轩澈冷不丁冒出一句。
“换了人?”燕离痕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半个多月前,这人确实有些不同。
“半个多月前,那掌柜似乎还中了一线牵的毒,因为当时看到他耳朵后有条很细的红线。但是后来出去采办一次货物回来,就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模样,红线消失,也没有毒发的任何征兆。”
“他回来之后,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
“这就不知道了……哦,他去过一次城主府,那个城主一直深藏不露,你最好小心些。”燕离痕不自主带了些关心,到底两人打过多次交道,他是发自内心喜欢这个孩子。
南宫轩澈点点头,转身便走,想到燕离痕方才的话,又不自觉停了下来。
“世人都爱江山,我却不同。江山美人,若一定要选,我宁愿要后者。”
江山美人,我选后者!
我选后者!
看着燕离痕不断放大的瞳孔,南宫轩澈又道:“放心,答应你的事,不会忘。”
“你……”看着南宫轩澈飞身离开,燕离痕叹了口气,又转身打铁,他哪里是担心南宫死了,自己的事情没人办啊,只是南宫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忘年交,让他不得不担心南宫未来的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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