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掌柜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在萧景瑞和萧景柔他们三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取出了一个卷轴来,递了过来。
“小姐说,你们肯定有一日是会回来的,等到你们回来了之后,就让老夫将这卷轴拿给你们。”
说完之后,那卷明黄色的卷轴就这样被递到了三人的面前。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萧景瑞最终伸出手来,将那卷轴拿了起来,缓缓展开,认认真真读了起来。
读完之后,萧景瑞几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个卷轴上几乎详细的记载了那萧卿师给陛下下毒的所有过程。
“对了,还有这个。王爷看一下。”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骆掌柜缓缓走了过去,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上面的红鹤嘴触目惊心。
萧景瑞站起身来,缓缓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子,伸出鼻子闻了闻,然后暗暗蹙起了眉头。
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口封上,转过头去,对着萧景柔和李忠成淡淡说道:“这大约就是毒害陛下的毒药了。”
“可……”
萧景柔缓缓接了过去,朝着那瓶身上下看了过去,微微蹙起眉头来,“假如这就是那毒害陛下的毒药,那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萧景柔似乎猛地想起了某种十分大胆的可能性,抬起头去,直直在萧景瑞和李忠成的面上看了过去,猛地三人都站了起来,急匆匆地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哎,王爷,你们去哪里啊?”
骆掌柜一愣,一脸雾水地跟着冲了出去,对着那三人的背影喊了起来,可奈何那三人已经走出去好远了,根本就没有听到。
几日之后,也就是国丧的最后一日,今日是陛下要葬入皇陵的日子,因为陛下在之前已经重病了一段时间了,因此皇陵已经早早就挖好了,只等着今日一到,便直接将陛下葬进去。
养心殿里。
陛下的牌位下面是已经哭成了泪人的皇后,和皇后怀中咿咿呀呀的小太子,在小太子的认知中,似乎还不知道现实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自家母后哭泣的声音给吓着了,呆呆地抬起头去,直愣愣地看着自家母后,咿咿呀呀地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
“皇后娘娘,要节哀啊。”
一身孝服的萧卿师缓缓走上前去,俯下身去,对着皇后嘶哑着嗓子说道。
柴倾城轻轻地扶着皇后娘娘的身子,眼神怪异地盯着萧卿师,仿佛萧卿师做了什么一般。
“王爷,到时辰了。”
一个小太监缓缓走了过来,直直在萧卿师的面上看了过去,对着他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先下去吧。”
萧卿师缓缓转过头来,直直对着那小太监说道。
那小太监顿时便是一愣,直直退了下去。
“娘娘……”
萧卿师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直直对着那哭的死去活来的皇后娘娘出声道。
那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萧卿师的声音一般。
等到萧卿师再想要去说些什么的时候,扶着皇后娘娘的柴倾城对着萧卿师摇了摇头,递给萧卿师一个十分怪异的眼神来。
“你先去忙别的吧,皇后娘娘这一块,我来吧。”
柴倾城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可这话听到萧卿师的耳中,那人顿时便是一喜,看向柴倾城的眼神之中,似乎都带上了些奇怪的感觉来。
她说她来……
这仿佛是一对夫妻再自然不过的分工。
萧卿师愣了半天,这才缓缓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随即便直直转过头去,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娘娘……您没事吧。”
柴倾城抬起头去,直直朝着对面的萧卿师的面上看了过去,当看到萧卿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不由自主便是一愣,然后这才悄悄地将自己的脑袋转了过来,直直朝着皇后娘娘的面上看了过去,对着皇后娘娘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的眼神立刻便呆滞了起来,眼泪还直直挂在脸上,一时之间,似乎忘了一样,只是呆呆地抬起头去,直直朝着柴倾城的脸上看了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倾城并未作答,只是悄悄地低下头去,对着皇后娘娘悄悄地“嘘”了一声,随即便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呆呆地转过头去,起身离开了,只剩下皇后娘娘一脸错愕地抬起头去,直直在柴倾城的背影上看了过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皇后娘娘这才机械性地擦了擦眼泪,低下头去,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忍不住心中又“摄政王,如今陛下一直昏迷不醒,国政又不能没有人来管,臣等还是希望摄政王能以大局为重,尽快登记,以解国家燃眉之急。”
皇后一愣,怀中的太子“哇哇”哭了起来,皇后娘娘十分紧张,立刻便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脸。
“是啊,摄政王,如今那瑞王爷与红莲教勾结,咱们萧国之中如今能担此重任的人就只剩下您了。”
“还请摄政王以大局为重,尽快登基!”
原本站在地上的众大臣立刻抬起头来,直直跪了下去,朝着萧卿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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