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拉上卷帘门，郑旭招待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
“最后只剩下一些边角料了，煮了两碗面，咱们一人一碗。”
端着两碗面从后厨出来，其中一碗递给严长云后，郑旭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用筷子夹起吸满猪骨汤的面条，大口嗦了起来。
“嗦啰~”
严长云嘴巴张了张，看他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又闻到面前香味扑鼻的小面，喉头松动了一下，也任不住下筷子吃起面来。
“嗦啰~嗦啰~”
小店里只剩下两人嗦面的声音，直到将碗里的面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两人打了个饱嗝后才算结束。
“嗝~饱了……”
严长云此时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解开肚子上西装的扣子，依靠在椅子上，一脸的回味。
“东西怎么样了？”
郑旭叼着根牙签，朝他抬了抬下巴。
“啧。”
严长云嘬了下嵌在牙缝里的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指大小的玻璃瓶。
“给你。”
郑旭接过玻璃瓶子，看着里面透明呈淡黄色的液体，开口问道：
“效果怎么样？有检测过吗？”
滋~
一阵椅子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严长云转过头紧张的看向门口，确认门关上之后，把脸凑了过去。
“郑老弟，你能和我说那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吗？”
闻到对方嘴里吐出来的酒气，虽然并不算难闻，但郑旭皱了皱眉，屁股往后挪了挪。
“这个不方便说。”
“呃……不好意思，刚刚有点激动……”
严长云意识自己的要求过分，惹得对方有些不高兴了，于是连忙抱歉一句。
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自己公司的大客户，自己完全因为对方才坐上了区域总经理的位置，如果惹得对方不高兴了，被公司知道自己绝逼要被撸下来，工作可能都保不住。
作为一个混迹商界多年的中年人，严长云绝对是能屈能伸，伸缩自如。
他满脸堆笑：
“郑老弟，这东西可厉害，仪器检测显示它能够滋养动物的脑域，疑似能够增强精神力……”
“疑似？”
郑旭眉毛挑了挑。
“对，样品太少，而且你说最好保密，所以我就没有找人做具体的测验。”
看对方又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严长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嗯……”
郑旭若有所思的沉吟的片刻，然后说道：
“严经理，如果我说想把这东西投放市场，你觉得会有人买吗？”
腾！
又是一阵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严长云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郑老弟，你……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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