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的女孩子惶恐的趴在母亲怀里,身上的盘缠被人偷了,到了城门外却被城卫拦住了。
“是你啊。”池锦龄眼神多了几分惊喜。
江院长见她想了起来,面色更好了一些。
“好在你这丫头立得起来,初次见到你,你可是胆小的很,又没主见。我原想着只怕你要被你那两姐妹跟耍猴儿似的哄,倒是没想到,竟然自立门户了。”眼神满是赞赏。这也是他看重池明扬的原因之一。
唯一的姐姐如此,弟弟也差不了哪去。
池锦龄却是有几分苦涩,江院长所说的一切,倒是与原主一模一样。
没有主见,自卑,被那两姐妹当猴耍,更是丢尽了脸面。最后连命都没了。
“罢了,让你弟弟以后每日来江府一趟,我为他解惑答疑。”这话,便是江院长真心想要传授他知识了。
江尧仁惊讶的看了眼祖父,祖父早些年便说自己不肯再收弟子的。
当年太傅教授太子,陆封安拜在祖父名下。
后来太傅引荐了祖父,结果祖父竟然拒绝了太子,只说不愿再收弟子,更不愿参与朝廷之争。
江院长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的回了一句:“拜师便不必了,闲暇时教导教导便是了。”真认了弟子,只怕太子那里过不去了。
即便如此,池明扬也高兴坏了。
江尧仁却是知道,这只是少个名分罢了。
“不如今晚去江府用膳,咱府上也还有个哥哥与你差不多大。将来功课还能一起完成。”江尧仁笑着道。
见江院长同意,池锦龄便也应下了。
池锦龄临出门,想了想江家还有个孩子,总要拎点东西。
“去买些六七岁左右孩子需要的东西。”便探身吩咐酥柔。
酥柔应下了,转身便急忙去准备了。
待到了江家门外,酥柔才满脸是汗的让人抬了个大箱子。很大一口箱子。
说起来,路上还遇到了小姜,虽然没好脸色,但是那丑东西说的很有道理,她便信了。这份送给孩子的礼,必定是很喜欢的。
池锦龄颇有些诧异,这买了些啥啊?
她想的是无非是些糕点什么的。
但此刻已到门口,却也不好再问,便跟着江院长一块进了门。
“我那弟弟可皮了。”江尧仁看了眼池明扬,弟弟今年十岁,远不如这孩子稳重。
江院长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生了江尧仁这个长孙,次子生了对龙凤胎,如今七岁了。
姑姑嫁人了,八年了,至今无所出。这也是江家人的心病。
刚进二门,便听到一阵呜呜呜的哭声。
众人循着声音走近,便见一个孩子头上缠着一圈白纱巾,手中拿根小棍子,棍子上挑着一条白布,跪在地上哭天抢地:“我滴娘哎,我滴亲爹亲娘哎……”
池锦龄亲眼看到了江院长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拳头都握紧了。
“江家,这是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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