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权这时候和劲松一起安慰着老蒲和梅芳,蒲素听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那你小心点,我们走了。你也大了,要照顾好自己。”
老蒲也有点受不了这场面,说完话就骑上车带上梅芳走了。
蒲素目送着爸爸妈妈,就看到老蒲刚骑出去没多远,又转过头对着蒲素说:“他们从家里拿走几张你的照片,你要当心。”
这次说完是真的走了。
坐在后座的梅芳一直偏着头看着蒲素,眼神里充满着疼爱和担忧,直到蒲素的影子在夜幕里彻底模糊还紧盯不放。
“蒲素,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就是太冲动了,现在把你家里搞的……”
莫权这时候作为好朋友,说了几句蒲素。
“所以,你们都要接受教训。以后都别……像我现在这样……”
“莫权你现在说这个屁话干嘛?你自己又好到哪去了?”
“我,我是刚才那场面看了难受……”
“谁不难受?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哎……”
在两个好朋友的争执中,蒲素捂着脸蹲在地上。
看到蒲素这样,莫权和劲松这时候都停了,沉默地站在一边等蒲素平复情绪。
“好了,走吧。”
过了一会,蒲素站起来走在前面。
三人从货场往上爬过一个土坡,上面就是铁路桥路基,一直顺着铁轨往火车站走。
车站外的铁轨上停着几列编组的火车,看到一列绿皮车上挂着南州-桑海的标牌,劲松拿出腰带上挂的钥匙链,掏出一把火车专用的钥匙开了门。
三个人从路基上爬上车,找到蒲素的车厢座位坐了下来。
现在因为案子由分局接手、又在严打风头上,警察很有可能会派人在火车站围堵。只是有莫权和劲松在,这手段对蒲素不起作用。
绿皮车的钥匙通用,一把钥匙可以开所有门,所以现在火车还没进站停靠月台蒲素他们已经上了车。
除非检票以后警察上车一个个车厢认人,光是封堵车站和检票口是找不到蒲素的。现在蒲素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不过真要那样开另一侧的门跳车也能跑掉。
三人在车上说了一会儿话,莫权看看劲松,后者对他点点头,然后莫权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交给蒲素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大手大脚的人,这800元钱是我们今天凑的,你别嫌少,以后有困难了打劲松传呼,我们一定……”
“钱你们拿回去,我的事还要你们帮忙。我有钱,加上我爸爸刚给的还有小两千……”
蒲素是真没和他们客气,老何那天刚给他塞了个信封,他收了里面的1000元。这两天花了100多,加上老蒲刚给的1000,确实不缺钱。
“不行,你这次出去不是干其他事情,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拿着,墨迹什么。我们不叫你回来千万别回来,这里的事你放心……”
“咔哒”一声轻响,火车稍稍往后顿了一下之后开始缓慢的往站里开,缓缓停在月台上。
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时候,蒲素也没了和他们推让的心思,把钱接下来后脸色有点紧张。
乘务员也来了,把车箱门打开后在月台上站立待客,等会就开始检票了。莫权说他去检票口看看,他下车后蒲素和陪着他的劲松又拜托了几句。
劲松安慰蒲素让他放心:“只要人没死……就是花钱多少的事情。”
检票口开始放人,月台上非常喧闹,乱哄哄的气氛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不光是蒲素,这时候劲松也有点紧张,他下车看了一会后上来告诉蒲素,原来今天有新兵入伍。
看着排着队的新兵打着背包上了车,下面送站的亲友哭哭啼啼,这一幕让蒲素又想到了他当年当兵时的情景。
没想到现在又到了送新兵的时候,自己上一次长时间离家正是入伍,而这一次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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