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又在拿话笑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拿话笑她,在北安有多少男子都想有这样福气,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命。
程清婉没好气看一眼陆开盈盈道“谁有工夫每日送你吃的,我来是谢谢你的剪画”
程清婉今天发式有些不一样,似乎是精心打扮过才来见他,平日发式是结寰式,也就是寰在头顶或是两侧,今日是盘叠式为单螺模样。
这样盘叠式更为适合程清婉,陆开淡笑“用不着这么客气,你送我寿包,我送你剪画算是扯平”
“扯平?”程清婉十分不喜欢这样说辞,面色一板反问“怎么剪画是当做官场笼络交情才给我的?既是如此稍后会让人送来还你,可没本事帮你平步高升”
与朝中人打交道太多,自会染上一些你来我往恶习,陆开说错话叹得一声道“剪画是为你赶制,绝不是为其他什么,在官场中人接触多了,会对一些交际引以为常,但是这一次很清楚,绝对不是客套笼络”
有些事程清婉明白,太过斤斤计较那就没多少人喜欢亲近,程清婉扫一眼陆开屋舍格局“这里以前是下人屋子,住的这里也是委屈”
节使外宾住处应该是程尉连属院才是,只可惜属院让程尉连占据,陆开对此并不计较“屋大桌子也大,屋小桌子也好,这倒要感谢署令,如不是署令占得大屋,想必大小姐现下会离我远一些”
陆开指的是他们相对而坐距离,比起程尉连属院大茶桌,现在这个桌子的确是缩短距离,这话听上去有些打情骂俏意思,程清婉可不像陆开那样,什么难为情的话都能说出来,他们相对而坐距离,程清婉原本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对地方。
经过陆开这么一提,这个茶桌在程清婉眼中的确是小一些,如他二人同时伸臂的确可以将手牵在一起。
程清婉脸上有些烧热,羞诺道“什么远远近近的,你就会注意那些没人关心的东西”
手起,程清婉把糕点从盒里拿出“这是“百花糕,吃吃看有没有南魏味道”
盘中摆着四个百花糕,百花糕四四方方,这个百花糕颜色为浅橙色,陆开起得一块吃入嘴赞道“甜而不腻,好吃”
陆开喜欢吃,程清婉也是高兴“有南魏味道吗?”
陆开在吃一块道“不是,但我喜欢大小姐做的味道”
程清婉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首道“喜欢就多吃一些,不够在让人送来”
陆开有不请自来佳人,而且佳人还给他送好吃的,朱行空和北安其他没福气男子一样没有如此口福,陆开嘴里是甜的,朱行空嘴里有些干渴,今日骄阳总算给些面子不算太烈,彭少章府邸离北安也不是太远,走这么一段路还不至于有干渴感觉。
干渴和温度无关和心态却是有很大关系,朱行空很是紧张,要回北安当然十分紧张。
越接近北安朱行空则是越渴,让自己陷入如此局面,可不是当初调查程明湖目的,局面已经是如此,朱行空就算对着程明湖摇白旗,程明湖也不会和他善罢甘休。
朱行空一开始私查程明湖只是源于好奇,程明湖半夜去见什么人当然会让人好奇,好奇不光能害死猫,也能让自己丧命,好奇逐渐演变成寻求答案,有些事要寻求答案往往和身家性命联系在一起。
朱行空现在还不想死,逃不是办法只能面对,要面对就要回北安,回北安也不光是要面对程明湖,而且还要面对赵宗,朱行空原本还不想和程明湖撕破脸皮,徐广衡意在杀人灭口,这也等同与强逼朱行空选择赵厚礼。
朱行空要想保命不得不选择赵厚礼,这是程明湖逼他,不是他愿意如此。
按照彭少章意思赵宗也是有意对付程明湖,只是没有好借口,朱行空知道必须要创造一个好借口才能保住自己,但是人心难测,赵宗也是人,他的心比任何人更加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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