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全当下道“司尉尽管去问!如敢欺瞒,不得好死!”
李延人很好找,就在崇文门,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在门旁站岗,他是方温候副将,方温候不当值时一切由李延说了算。
崇文门不远处有个茶摊,茶摊原本是供着路过行人歇脚,自从北蜀骠骑回城,茶摊给他们占据,如说是占据可能说得有些重,意思也就是说茶摊现下都坐着骠骑的人,路过行人见得他们在里面坐着,没人敢进去同坐。
他们也不喝霸王茶,茶钱该给的还是给,做谁的生意不是做,只要有钱赚茶摊主也管不着喝茶是谁。
李延就在茶摊喝茶,两名城防守卫跟着杨公天来到茶摊外,杨公天虽在茶摊外,影子射入茶摊内,影子头颅部分刚好就在李延茶杯边,李延看一眼茶杯边的头颅影子,这才缓缓侧头往他右边看去。
李延看见杨公天,杨公天给他感觉只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李延不认为自己是鸡,人坐着眼角瞥一眼杨公天道“司尉怎么来了?”
李延不是杨公天犯人,既然是来解惑,于情于理自是要对人十分客气,杨公天让守卫立身摊外只身入内,人在李延对面坐下笑道“有件小事相问,请务必实说”
李延睨一眼杨公天“小事何须亲自前来?”
李延看一眼茶摊里其他骠骑兄弟,他们心领神会尽是出去,杨公天也看一眼在摊外两名城防守卫,二人站离茶摊远一些。
摊主给杨公天上杯粗茶后,离他们远远坐着。
李延道“摊热,司尉有话尽管说”
杨公天开门见山道“蒋全后背有淤青,听说是你打的?”
李延直视杨公天冷笑“司尉是为蒋全出头来了?”
杨公天道“并非出头,只是前来询问事实”
李延一想起蒋全不由顿生恼气,也不怕杨公天追责,如实道“不错,是我打的,蒋全半夜翻我墙根难道打不得?”
这是杨公天最不愿听见的答复,有些事事实就事实不容不信,杨公天在问“何日,何时?”
既然不是来追责那么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李延不知杨公天心里打什么主意,依旧如实道“六日前,子时”
杨公天不想对李延打什么主意,听得答复当下起身“多谢”
谢声一出,人已离去,退出摊外骠骑兄弟见杨公天远去,好奇进摊询问“司尉来做什么?”
李延看着杨公天远去,眼中充斥满腹不解“不知道,打听这个做什么,闲得慌去换岗,让站累的兄弟进摊歇着”
杨公天远去在路上和身后守卫道“让蒋全回来,我在典客署等他”
“是”二名守卫应声离去。
蒋全一时半会还不会到典客署,杨公天想见一人,人当然是戚英。
戚英还在染坊,既然要为陆开做事当然不能应付了事,在款钱全部藏入墙内之前,戚英不打算走。
戚英在前院监督工匠做活,忙活中工匠没有看过戚英一眼,可有一人视线是时不时看向戚英,这个人当然是陈庆昌,陈庆昌看得很小心,还是让戚英察觉。
戚英当然知道陈庆昌为什么要偷偷注意他,入伙一时陈庆昌还不知道,有些墙砌好工匠们并没有藏入款钱。
有些是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知道陈庆昌是陆开的人,陈庆昌是那日车夫,戚英那日也是看见他,既然样貌入了戚英法眼,那么想让他忘掉那是不太可能。
戚英上前和陈庆昌笑道“你是工头?”
戚英询问陈庆昌不能不答“小的姓陈”
戚英温笑在道“自己人,在我面前做事不要藏着掖着,该怎么做怎么做”
陈庆昌警惕看一眼戚英,笑道“我们是匠班,你是城防司,说笑了”
戚英依旧和和气气笑道“你有心思说笑,我可没有,有些东西要藏就快些藏,能掩护的自会掩护”
陈庆昌心头大跳盯人并不说话。
戚英一脸笑意有所暗示道“你也真是够忙,一会是匠班,一会又是给军卫所送吃,真是能者多劳”
陈庆昌眉锋直跳,先前是见过戚英和杨公天走得近乎,如是有心害人早就他供出去,半信半疑问“兄台高姓?”
戚英直言相告“戚英,麻袋里的东西要尽早处理,我是新来的,节使不方便过来有些消息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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