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温侯见过程尉连后回到军卫所,把暗中监视陆开二人叫来,方温侯问“节使那边有没有什么人去过?”
一人道“署令去过,这事将军也清楚,另外质公子也来过”
岱迁入内二人并没有察觉,沈建承去过的事方温侯也知道“质公子和节使是否去过后亭?”
“没有,质公子和节使是在屋内说的话,有盏茶的时间”
没有任何怀疑之处,方温侯拿出枣干冷观片刻问“你们知道这种枣干,是什么枣?”
二人上前细看,一个皱眉沉思,另外一个却是认识“这是荆枣干”
方温侯也只是随口询问,也没想过有人认出,当下疑心大起“荆枣?如何确定?”
这人道“前些天中郎大入做寿,托人给中郎大人找过班子,大人高兴之下给不少赏钱,另外还送一盒荆枣”
说话间这人拿出枣盒,盒子比巴掌小,随身携带非常方便,取出枣盒给方温侯奉上“荆枣也是第一次吃,是卑职吃过最甜的枣”
方温侯从盒中取出一颗,二指下力把肉皮捏去,里面枣核和手上枣干大小一样。
“将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知道这是荆枣,方温侯脸上含笑“没什么随便问问,下去吧”
“是”二人退下。
方温侯离开有些时间,程尉连坐着不动在想着对方提议,想得想最终妥协喊一声道“把戚英叫来!”
有人到院门外叫来戚英,戚英入内“署令有何吩咐”
程尉连道“把先前那几人在叫来另有安排”
“是”
先前四人入内,戚英退出正厅门外候着。
程尉连对四人道“先前吩咐之事作罢,行事时上夜行服,目标是节使”
四人脸色一变,程尉连道“怕了?”
一人道“不是怕,只是节使在典客署有得什么意外,怕会牵连署令”
程尉连一笑“没让你要人命,装作刺客吓唬就成,命是不能取皮肉之伤那是能受的,手脚利落些,事后不会亏待你们”
“是”
“下去吧”
陆开见过程尉连后自行出署,这次自己故意出来没和程尉连说,是想看他知道后有什么反应,人到集市,四名守卫落在身后四丈跟着,守卫也有自己想法,他们不愿靠太近,生怕也像程尉连一样,让陆开寻着什么借口灌醉在去偷见什么人。
集市人多,守卫眼睛很难去注意每一个人,岱迁见过王大耳家人后来到集市喝粗茶解乏。
解乏同时也是打发时间,等天黑去典客署见陆开,没想到在集市人群中却是见到陆开,陆开也是看见岱迁在茶摊喝闲茶。
两人交对一眼,陆开右手靠胸假装瘙痒,食指有意无意往前指了指,意思是让岱迁走他前面,守卫在后跟着这个动作没有看见。
岱迁领会意思,等陆开快要走到茶摊前七八步远的时候,起身走在陆开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就像是路人一般。
初始有个路人挨着他们很近,两人都没有开口,等路人走远陆开问“怎么样?”
岱迁苦笑同时也是佩服陆开胆气“让我在街上答复,你就不能等晚上?胆子也太大了”
两人虽是说话身姿并无异动一前一后在走,陆开在说话之时,也在暗自注意守卫距离“人多眼杂,这里才是最好说话地方,时间不多说重点”
岱迁笑道“见过王大耳妻子,她气色很好,虽说四十好几,脸上脂粉满颊模样倒很风韵,注意到她手上镯子是新买的”
陆开问得细一些“哪种镯子?金的,银的,玉的?”
岱迁道“玉镯,上好蓝田玉,她倒看得开,人死还没数月,这么快就打扮上了”
听得岱迁情报,陆开得到想要讯息,同时也肯定一件事“程明湖果然见过魏王!”
岱迁原本不知陆开要他打听王大耳做什么,现下一听才知事关重大,岱迁脸上吃惊并不回身“这话怎么说,买个新镯和程明湖有什么关系?”
陆开道“王大耳是丞相府马夫,不管程明湖去哪都是他送,如不是人品好口也紧怎么能担任丞相府马夫”
岱迁不以为然道“错了,王大耳好赌怎么能说人品好”
“你怎么知道他好赌?”
“门丁说的,平日都在一起做事,这人有什么品性还能看不出来?”
陆开笑问一句“你是相信门丁的话,还是相信程明湖愚蠢到找一个好赌之人当他车夫?”
“这。。”岱迁无语片刻“好赌之人最容易出事,如我是他也不会找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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