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她啊。”李奕城仔细打量着死尸的脸,“舌头太长一时有些认不出来了,侧着看同她哥哥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太子妃眼一眯问道:“城哥儿,你认得这丫头?”
“听说过。”李奕城点头:“她老子兄长养马很好,我的马也是她哥哥杏树在养,有时候我要打马球,也是带杏树出来照顾马儿,我知道他有个妹妹,他常提,只是没有见过。”李奕城很随意的说道,那口气中的熟识让人听着不太对味,一个养马的小厮竟然没事跟小主子提自己的妹妹,就算是王怡真这样的正人君子,都不禁有点想歪了,这是要收房的节奏?
太子妃不高兴的说道:“你是小公爷,没事少跟这些下等人混在一起,就算想往屋里收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要的。”
李奕城才明白太子妃诸人都想岔到了什么地步,大声喊冤道:“大姐姐想的什么哪。只因为这杏树一家是府里的家生子,世代养马,当年这杏花出生时她娘难产,即是寒冬又下雪,她老子求人出府去请大夫,外面偏又全城戒严,后来是我母亲让人持了宋国公府的信息去太医院,叫的妇科圣手的两个小徒孙来府中治她娘,才没有一尸两命。这些年来每次父母祭日,清明中元的,这杏花的爹和杏树都非要随我去拜祭,一跪就哭,一哭就说这往事,我才听了好多次的,其实哭有什么用的,死人不能复生,有什么恩情心里记得,把我服侍好了不就行了,这么多年了,我都不哭了。”李奕城语气里有点小自豪的说道,似乎在他看来,跪在父母墓前不再哭了,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王怡真却听的手脚发凉,她都不敢去看李兰兰的脸色了。
李奕城难得说段正常的人话,结果这坑队友的实力竟然也翻倍的暴击。
如果说之前大家都不相信一个养马的丫环敢下手害李杏杏,必然是有人在幕后操作的话,如今可不就找到了因由。
是啊,还有谁比李兰兰更有理由想害李杏杏呢?
上次纪家的坑,有李家二房插手的痕迹,还有李杏杏,亲自下场抢了她未婚夫,更是做下了局,陷害她。
李兰兰当然可以作回同样的局来,惊马、休息、私会、撕衣,好一场大戏,但其实只要一个丫头便都能做到。李杏杏高高在上,不知道养马一家人的底细,但她带马出来,却少不得要带杏花照顾马。可是既然养马父子这么忠心,十多年来也从来没有忘过大房的恩德,那么这样人家养出来的姑娘,又有什么理由不对李兰兰忠心,愿意拿命为她报仇呢。这个丫环,想想自己同母亲的命都是李家大房夫人给的,只要李兰兰一开口,只怕就愿意为她做事,事后为了不连累李兰兰,又怕受不住拷问而自愿自杀,简直合情合理。
太子妃的眼神跟刀一样飞向李兰兰,她真的不想当着大家的面开口撕自家人,一不想被人看笑话,二怕控制不住脾气失仪态。不过很明显所有的人都这么想的,李杏杏已经哭的不能自己了。“4姐姐,4姐姐好算计,好狠心啊。”
这么大一口锅,给李兰兰扣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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