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儿忙活完,主子那也吃完了饭,他进去一看这一桌子菜,那心叫一个疼啊。又在酒楼里借了食盒,把菜都带了回去。
上车之后元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小川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平时家里没缺过他一口吃的,这怎么跟个饿死鬼一样,主子在酒楼里的剩菜都被他带回来了。
末了元宵好心的问了一句:“小川儿,你最近是不是身子不舒坦,要不让主子帮你找太医看看吧?”
小川儿诧异的看元宵一眼,正赶上主子唤他问话,也便没跟她计较。
悦儿没在酒楼吃过饭,也不知道要花那么多银子,回去后还跟七少爷说:“你定是除了生意没旁的收入吧,以后给你定五十两的月银,有特别的应酬时,报清账目另行支取。”
五十两,好吧,就五十两吧。七少爷,京城第一纨绔,哪个月花用少过几千甚至上万两过。
今儿出门前这是不凑巧,刚回京还没回过府,小川儿也一直在这边儿。
要早知道她管帐这么严,就先回去一趟,让小川儿多带些银票在身上了。
按说以七少爷的身份来说,他可缺不着银子。平时小川儿不在身边伺候的时候,他自个儿也要带上几千两银票。可这次特殊,出京把身上银票全用了。
回来就做势像是一直在淮水东楼里,便直接一头扎了进去,结果早起就被悦儿堵个正着。
悦儿带着几个丫头,张罗着入冬的衣裳,手里拿着针线就到七少爷屋里问:“少爷,你平时的衣裳在哪里制,要不要我帮你做几套冬衣?”
“不用,衣裳我都交待下去了,你与我的没几日就送过来,下人那些端午管着就行,你不用管。”
七少爷言罢向站在门口的悦儿招着手:“过来”。
悦儿过去被他拉到条炕上坐下,就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她手里道:“我无意中得到的,据说是你当年在相府的东西,物归原主,你好生收着吧。”
那是一个做工粗糙,也有些破旧的荷包。悦儿拿着便又是喜又是悲,小嘴颤着颤着就哭了出来,却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办:“谢少爷,谢少爷了,这个,这个是我爹做与我的。在我五岁那年,我闹着要他亲手做个荷包给我,做我的生辰贺礼。这是他亲手做的,学了好些个日子。”
七少爷闻言惊讶的又看向那荷包,他放在手里几个月了,却不知这竟然是武将出身的沈相爷亲手做出来的。
良久他抬起手来揉着太阳穴,抽了抽嘴角跟悦儿说道:“这里面除了香料,好像是有什么物件,我未曾打开过。想必相爷另有深意,你或许该拆开看看。”
悦儿失去这个荷包的时候才九岁,而且当年并不怎么珍惜,一直随意的扔在箱子底儿。
听七少爷这么说,她也用心的捏了捏那荷包,狐疑的喃喃着:“好像真有什么在里面,还是拆开看看吧。”
两人在窗下坐着,悦儿用剪刀小心的拆着缝线,七少爷目不转睛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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