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知道,谢家总是这么偷偷塞东西给她,谢伯母还悄悄说过,让她留着给自个儿添妆,这都是感念父亲曾救过谢大老爷。
而林家的女儿也会收到谢夫人的礼物,可跟悦儿比起来那就差的多了。不过是今日一对珠花儿,明日一个玉坠子的。
悦儿收到的从来都没在林家人面前露过,这五年来,她收了谢家这么贵重的礼物,足攒了一箱子。
谢夫人自然是由林夫人亲自招呼着,却也抽空过来牵过悦儿的手:“悦儿啊,你谢伯父说绸缎庄里来了今年的新料子,定是要差人做了新式样的衣裳由你先穿着。也就我们悦儿能让咱谢家绸缎庄的料子大卖,这城里的小姐们,哪个不抢着跟悦儿穿一样的。你说说,谢伯母怎么就那么命好,有我们悦儿这么帮衬,这生意可就不愁了。”
“谢伯母,燕齐姐姐穿上定是比悦儿好看的多,就您可怜悦儿没爹没娘,这份心意悦儿记在心里定是不敢忘。这衣裳就别做了,林家现在这个样子,我总是穿的用的都是咱关中头一份儿,这说不过去的。”
悦儿被谢夫人牵着手,说着就红了眼眶。谢夫人为了避开林夫人,赶紧挪动脚步挡住了她:“你这孩子净是混说,谢伯母可会算计着呢,你穿一件谢家能赚回十件百件来,你快别推脱,这事儿非你莫属了。不然谢伯母今年可就断了私房,找你来给补贴。”
这会儿又有客到,悦儿忙着去招呼,谢夫人便转身去跟相熟的夫人太太们说话。
林夫人忙是忙着,可眼睛总不时的盯在悦儿身上,眼见着谢家母女都把悦儿拉到一旁,想着就是没少塞东西。朝小环使了个眼色,便招手叫来自个儿的女儿:“宁儿、惜儿,快去陪你谢伯母说说话,母亲这里忙着都顾不上你谢伯母了。”
两个女儿会意,便凑到了谢夫人身旁,一个递点心果子,一个给斟着茶。过年话儿不要钱似的往出倒,谢夫人只是笑着并不说什么。
此时,长安城大街上正四处闲逛的主仆二人,东瞅瞅西看看,那清秀异常的长随怀里抱满了东西,却看自家主子还兴致不减便苦着脸道:“主子,这些东西有带回去的必要吗?再说这点心果子的,到了京城许就吃不成了。”
那主子负手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头也没回的斥道:“小川儿你这脑袋是用来显个儿的吧,不知道秦家是关中人氏吗?”
小川儿扁扁嘴:“奴才是蠢,可秦家这些年连个提起的人都没有,还不是不敢。如今主子明晃晃的带这么些东西回去,还不惹人忌惮。”
“爷不买才遭人猜忌”这位爷只这么说了一句,便不顾身后小川儿的不理解和小声嘀咕。
在一家西域商行里看到玉露膏时,小川儿是真的有些替主子着急了,硬是拦在主子面前:“主子,这个真不能买。”
可他主子就这毛病,你越不让买他就越是要买,二十两银子一小罐的玉露膏,他愣是买了十罐。
二十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呢?咱就拿清晚期来说,那一两银子要折三五百块钱左右。而在明朝时期那要折两千块左右,明晚期也要一千块左右。
然而在唐朝,这一两银子最多时要折现今五六千块了。
这个大煜朝不在我国任何历史时期,这时的银子差不多一两折现在一千左右,当然,这不是明晚期,别想多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犯病的主子,二十两银子买一罐的玉露膏是多少钱呢?
嗯,折现在两万块钱吧,是不是太豪奢了?没办法,又有钱又病的不轻,就这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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