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嗝~
吱嘎~~吱嗝~~
颠簸的机耕道上,一辆五菱宏光正在飞驰着。
饶是江云这种老司机,在开完黄土镇到大山村的几十公里山路后,也是差不多用了三个多小时。
在进入大山村后唐聪是第一个到家的,将他放在家门口后,江云就打算继续上路。
可车还没启动,却又被拦了下来。
“铁憨憨,等下来接老子,听到没有。”
原本都快走进屋子的唐聪,怕江云不来接他吃饭,又特地跑到驾驶室给他强调道。
江云置若罔闻:“你要是怕,那你现在就别下车啊,我直接给你拉到余凡家中去,省的你再来回跑了。”
“那不行,没回来就算了,既然回家了,那必须先回家一趟,”说到这,他又潇洒的一转头:“走啦,古德拜。”
浪归浪,可该有的传统美德仁爱孝悌、礼义廉耻,他唐聪还是一样都不缺。
不对,不止是不缺,而且是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做得更好。
大山村这地方,朴实得有点过分。
小时候谁要是稍微不听话一点点,那么伺候他的绝对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余凡小时候就没少挨打,只要一调皮,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先打一顿再说,然后再来听你到底有多大的理由。
归根结底,大山存流行着一句老话:黄荆条子(一种韧性非常好的藤条)出好人。
意思再明显不过,好人都是打出来的。
不过还别说,这法儿还就真治了不少好人出来。
余凡他就知道,当年他的三叔,那可是个狠人,外面超社会的狠人,被撵的厉害的时候从三楼跳过楼跑路,无处可去的时候去YN边境躲过灾,反正年轻的时候啥事儿都敢干。
也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在一次回家省亲的时候,被他的老爹、余凡的爷爷,趁着他晚上睡着时直接将他给捆了起来。
然后吊在房梁上打,那一次打得他皮开肉绽、浑身是伤,终于还是将他一次性给治了下来。
至此才有了他后来的三叔三婶,以及余凡后来的小表弟儿余粮。
眼见唐聪就要走进去,余凡赶紧喊住他:“唐老鸭,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啥?”唐聪一脸懵逼,转头望着他。
“你唤我来接你的时候怎么说来着,什么两条来着?”余凡假装想不起来。
“娇子嘛,”唐聪一脸淡然。
“哦哦,对对对,娇子!”余凡像是恍然大悟,这才想了起来一般:“那在哪儿呢?”
“那不是给江云了么,我……”
“对哈,给江云了,”余凡似笑非笑。
结果这货这才反应过来:“老子……鱼老哇……你丫坑我。”
“看你这话说的,给我两条是你自己答应的,给他两条是你自愿的,我啥时候坑你了,”余凡一副老神自在的表情,道:“再说,你要不乐意,你叫他还你啊。”
听到要还烟,原本还看热闹的江云立马将脸转到了一边,气得唐聪牙根儿痒痒。
“好好好,你们有种,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道:“晚上老子给你带过来。”
说完后又是一脸愤愤不平离开,惹得余凡和江云在车内哈哈大笑。
“还是只有你才能降得住他啊,”江云感慨道。
……
送走了唐聪,又在送走了去买酒的江云后,余凡这才牵着狗狗、抱着女儿回到了自家小院子中。
母亲和奶奶正在厨房忙着今天的晚饭,在路上余凡已经交代过了两个小伙伴儿晚上来蹭饭,所以这顿饭应该会格外丰盛。
至于父亲,应该是又去巡视他的领地去了,这几乎就是他每天的主要工作。
闻着厨房的香味,又饿了大半天的余凡,都感觉有一双手都快从喉咙伸出来似得,馋的他直咽口水。
抱着娃就急匆匆的跑到厨房去,母亲像是知道他要来似得,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两碗原味豆浆,一大一小。
大的是他的,小的是麦麦的。
当再次喝到久违的原汁原味的石磨豆浆时,余凡喝得口齿留香,哪怕是不加糖,也是甜到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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