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沁竹,就再放她一会儿。
一条小鲤鱼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杨卿翰很好奇,也很期待。
在杨卿翰心情愉悦的同时,一条消息却传遍了京城西部的大街小巷。
“西面城墙附近的屋子里,屯守着的数千匪贼。”
这则消息不知道从哪儿来,却迅速被人接受。老百姓们无法靠近屋子,只能不断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们怕啊,怕平静的生活突然被打破。
一大清早,便有数百百姓围绕着屋子,冲着里面指指点点。
里面住着的士卒莫名其妙,有些甚至拿出武器,企图驱散百姓。
百姓心态本就不稳,哪经得起这番吓?纷纷惊叫出声。
“借过,借过。”正当惊呼声响成一片时,突然一身穿金盔的人挤过人群,在前方开道。
金盔侍卫后面跟着约莫百来号人,虽然人数少,但有些见识的百姓却一眼认出了那些人的身份。
“是京都的灵师卫队!”最前面的一个老伯惊喜地叫着,同时磕头感念圣恩。
听到老伯如此说,聚在一起的人群呼啦一下散开一大片,目光聚焦在灵师卫队上。
灵师卫队走在前面,身后一人披着银狐氅子,身穿浅色锦袍,头顶昭示身份的罗伞。
他的眉眼像是首席画师一笔一划在洁净的宣纸上描摹而成,一张脸上挂着安抚人心的微笑,道不明的魔力让纷纷扰扰的人群不由自主安静了下来。
“是昭王殿下!”有人认出了那个面如冠玉的男人,大声喊出了声。
“昭王殿下是来帮我们的吗?”一时间,百姓们有些踌躇。
昭王杨卿珏,在百姓眼中一直是个病秧子王爷形象。虽然他无过,且对子民仁爱有加,但百姓潜意识里从没把他当回事。
这一次杨卿珏带着卫队来,忍不住让他们心里有了问号。
“里面的匪贼听令!”杨卿珏扬起手,手指是京兆尹的令牌,“你们的行踪已被圣上查获,如今陛下特派我将你们捉拿归案,速速投降,免得受皮肉之苦。”
在屋里的士卒全懵了。
他们本不是正规部队,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才待在这儿。
如今被当做了匪贼,如果出去,他们难逃一死。不出去,这灵师卫队一打进来,他们也没路可走。
“我们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驻守于此,为何抓我们?”为首的士兵大喝一声,拒不投降。
“太子?”杨卿珏冷笑一声,伸手指向士兵们,“你们身为宁国将士,不忠于圣上,却效力于储君,实在可笑。按你的意思,岂不是在诬陷我朝太子目无尊上,企图篡位不成?”
“大宁有国法,以下犯上,妄图谋反者,杀无赦!”
杨卿珏的手挥下,令牌于阳光下泛光,为首的士兵一声未吭,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百余名高阶灵师奔出,手持利刃斩落。
有士卒见势不妙,立刻投降,也有人被直接杀掉。
杨卿珏转过身,闻言安抚着被吓破了胆的老百姓。
这一场对企图谋逆的匪贼的剿灭,围观的百姓们记忆最深刻的,不是残忍的杀人景象,倒是昭王殿下温润如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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